谢玄摆了摆手,只是笑,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二人边走边聊,气氛倒是十分融洽。
时值正午,虽然已经入冬,但是耀眼的阳光还是晃得人睁不开眼。谢玄手搭凉棚,向远处看了看,开心笑道:“前面好象有处茶斋,终于可以歇息一下了。”
容楼点了点头。
这处茶斋十分简朴干净,处于一个五叉路口的位置,扬起的布幡上写着“陈记茶斋”四个大字。无论是想问路的生客,还是想休息的熟客都愿意在这里稍作停留,再分路而行。布幡显是被洗的次数多了,所以墨迹有些淡化脱落,但并不妨碍茶斋的好生意。茶斋内的四张竹桌,每桌四人,已经坐满,只剩下露天摆放的五张竹桌还空着两张。
斋外背山一处堆放着一些火炭、松树枝等燃料。茶斋内左右两壁各设一处茶炉,此时正热气腾腾烧着水。无论斋内斋外,每个竹桌上都放有两个小茶几,一个安放茶杯、茶壶,用来泡茶;另一个安放其他茶具,任由客人选用。虽然用具看上去都有些陈旧,但倒是齐全得很。
容楼有些犯难道:“前面有四个叉路,不知道那些人会走哪条?”
谢玄道:“喝茶休息,别的暂时先放下。”
二人在露天寻了一张桌坐下。谢玄招呼了一声,便有一位样貌灵秀的小姑娘上前,道:“客官,喝什么茶?”
谢玄看向容楼,问道:“你想喝什么?”
容楼摇摇头道:“我不懂这些,什么都成。”
谢玄笑了笑,问小姑娘道:“有什么可以推荐的?”
“瓜卢吧,虽然苦涩,不过提神醒脑,止渴解燥,最适合你们这些赶路的人。”小姑娘巧笑盈盈道。
谢玄笑道:“那就它吧。”
小姑娘又道:“不过这会儿炉火还没好,爹娘正忙着吹呢,还请客官坐等一会儿。”说完替两人备上茶叶,便又去招呼别的客人了。
谢玄转向容楼道:“你从北方来的?”
容楼点点头。
谢玄正色道:“既然身受奇伤,应该找个名医看看有没有化解的法子。”
“不用,没有法子。”容楼摇头道。
“知道你不想说,不过我忍不住还是要问。到底你是为何人所伤?为何伤情与三清阁里的青松有些相似?往南走是为了避开伤你的仇家吗?你想去哪里?”
容楼有些不耐烦道:“你这么多问题,知不知道很烦人。”
谢玄笑道:“说我烦的你不是第一个,肯定也不是最后一个。既然这么多问题,总有一、两个你能回答的吧?”
容楼想了想,道:“我要去南方。”
谢玄点了点头,道:“你好象对是谁杀死了青松道士很好奇。”
既然被他一语道破,容楼只得道:“不错。”
“看来若不是因为这个青松,恐怕你也不会和我同路了?”谢玄悠悠道。
容楼并不回答,忽然道:“之前山路边那位姑娘,你好象对她很有好感。”
“哪个姑娘?”谢玄愣了一下,又笑道:“你转移话题的本领不错啊。”
容楼扬眉道:“我说真的,你看她的眼神颇有‘一见中情’的感觉。”
“嗯。。。。。。”谢玄沉吟片刻,做了个鬼脸,道:“我明白了,你以前一定有被人亲过?”
容楼不知所谓,愣了愣,道:“这和我刚才说的有何关系?”
“既不否认,看来就是有了。”他隔着竹桌伸长脖子凑到容楼面前,一脸神秘,道:“我不旦知道你被人亲过,还知道亲你的是什么人。”
容楼吃了一惊,心道:难不成这个谢玄认识慕容冲?不对啊,他就算认识慕容冲,又怎会知道自己和他的私密之事?
他正寻思间,那人却已哈哈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