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过N个缺口,这一丝真气终于成功地来到了自己的右手,然后从“劳宫穴”透射而出。这么一丝真气当然不会具有多少的威力,也就是将盖在我身上的薄被刺出一个针孔罢了,而且这个针孔还没有穿透薄被。
我渐渐扩大这一丝真气的数量,不过很快就出现了问题。在行进的过程中,那道真气总是会被那些缺口吸取一些,使得它不断地变小,最终只剩下少少的一丝。
轻轻呼出一口气,我微微有点沮丧,看来在经脉完全恢复之前,我是无法利用真气来对敌了。不过这也不要紧,反正内功的修为我还刚刚起步,无法发挥太大的作用。
确定了自己身体的情况,我又不由自主地将视线投向仍然沉睡着的“桃语”。哪知道视线一移到“桃语”那边,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桃语”已经醒转过来,那双美目一眨不眨地盯着我。
“啊,那个,师妹,你醒啦?”不知道为什么,看到“桃语”那双纯净的眼眸,我心中有点发虚。就好像自己做什么坏事,正好被别人抓住一般。
“桃语”并没有回答我的话,而是静静地用一双美目凝视着我。那双眼睛中仿佛包含了千言万语,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反正我是不由自主地将所有的注意力投注在其中,就好像武侠小说中所描写的那种“摄魂”之术。
好一会儿,“桃语”双眼的那种深邃消失殆尽,我从那种奇妙的感觉恢复过来。心中大大地震撼了一番之后,我再次看向“桃语”的双眼,却发现除了一份少女特有的灵动之外,并没有太特殊的地方。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幻觉?不可能。这可是在游戏中,即便是幻觉对《九洲风云录》这这个游戏世界来说也是客观存在。那么也就是说,之前的那种感觉是真实的。那么是什么产生了这种现象呢?难道说面前的这个师妹乃是天赋超群?
我想不明白,不过一边的“桃语”在我的紧紧凝视下,脸色先是变得担忧,她是在担心我受伤之后产生什么后遗症。不过后来发现我定定地看着她,眼中露出“迷醉”的神色,一抹嫣然从脸蛋上浮现。
她有心提醒我,却又羞于开口。另外,从师父的口中知道我是因为让她体验一番真气在身才走火入魔的,想到这位师兄的体贴,“桃语”心中顿时甜甜的。如此也就打消了叫醒我的念头,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少女的初尝恋爱的羞涩中夹杂着甜蜜的滋味。
我当然不知道这些,虽然在清醒过来之后也看到了“桃语”那种羞涩中带着甜蜜的动人感觉,可是并没有往那方面去想,也就错过了和这位动人美女进一步发展的机遇。
在我进行思考的时候,“桃语”发出了一声惊呼,然后快速地向我道:“师兄,我去告诉师父你醒过来了。”
还没有等我反应过来,“桃语”已经站起身,跑出了房间。剩下我在房间中愣愣的,好一会儿才回忆起“桃语”说了什么。
在师父过来之后一切都变得十分枯燥了。师父先是为我仔细地检查了一番,在确定我已经没有大碍,只要按照他开的药方连续服用一个月就可以大致恢复之后,狠狠地训了我一顿。
说什么刚刚进行内功的修炼就不知道好歹地胡乱实验,死了活该。又说什么,不管做什么事情,都要循序渐进,否则我之前的下场就是最好的明证。
末了,师父轻描淡写地道:“火眼啊,为师这一次救你可是费了珍藏多年的‘黑玉断续膏’。武林中这种‘黑玉断续膏’一两就要卖到十万两银子,你这一次就用掉了五两之多。嗯,那个,看在我们师徒一场的份上,为师就给你打个八折好了。那么这样折算下来,就是四十万两白银。”
“不知道火眼你什么时候结帐啊?”师父笑眯眯地道。而看向我的双眼中金光灿烂,我几乎从里面看到了无数的金元宝。
“师父,不会吧?”我哭丧着脸,哀求道:“我可是师父您的徒弟啊?哪有给徒弟治病要算钱的?再说了,这个什么‘黑玉断续膏’哪有这么贵的?”
“火眼呐,不是为师不近人情。俗话说得好,亲兄弟明算帐,我们的关系固然是师徒,但是比之兄弟还是差了一点。再说了,你师父也要养家糊口。火眼,你是不当家不知道这里面的辛苦啊!你师娘她跟了师父几十年,却没有好好享过福,难道你忍心她吃苦吗?”
不得不说,师父的演技不错。说到最后,已经泪水盈眶,就差那么一点这泪水就要掉下来了。
算你狠!看了看表情比我还要苦的师父,再看看一边看戏的老爸和“桃语”,我决定投降。不过嘛,想要拿到银子也不是容易的事情。我的钱大部分投入了房地产开发,帐户上只剩下几万两银子,一时之间根本抽调不出那么多银子。
所以,我一副无奈的样子摊了摊双手道:“师父,不是徒弟不想支付您老的诊金。实在是徒弟我近段时间手头有点紧,拿不出这么多的银子来。若是您愿意的话,徒弟采用分期付款的方法可好?”
说着,我从“乾坤袋”中拿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道:“这是徒弟的首期,一个月之后再给您一千两,如何?”
我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很是随便地将一千两银票放在了师父的手中。这个世界,欠债的才是大爷。我就是不给钱,看你拿我怎么办?就算是到了官府,恐怕也是分期付款的结果。
四十万和一千相差的实在太多了,所以师父是气得不得了。而老爸和“桃语”在一边却是蒙头大笑,特别是老爸对师父的吃瘪很是开心,也算是报了当初“断粮”之仇。
师父到底不是什么善主,看到老爸笑得嚣张的模样,眼珠滴溜溜一转,想到了办法。
只见他一转面容,很是愉快地接受了银票。用眼睛瞟了一眼老爸,师父笑眯眯地道:“俗话那个说得好,负债子偿,这个子债嘛,当然也是父偿了。听说某人珍藏了几坛五十年陈酿,完全可以作为抵押嘛。”
师父很大气地一挥手,道:“我们是师徒,也就不计较太多了。嗯,一坛五十年的陈酿,就算是千万两银子好了。不知道徒弟你意下如何?”
听到这话,我原本的得意消失得干干净净。狠狠地瞪了一眼满脸尴尬的罪魁祸首,我开口道:“师父,这您就不对了。这种五十年的陈酿乃是徒弟千辛万苦从各地收罗来的,价值千金。折算成一万两银子是不是太少一些?这样吧,徒弟吃亏一点,每一坛折算成八千两银子好了。”
“唉,徒弟此言差矣。凡是抵押物,一般能够超过半价就已经不错了。嗯,师父就让一小步,四千两,不能再多了。”
“师父此言更差矣!若是徒弟将其卖掉,肯定不止一万两。既然师父不愿意开出合适的价格,徒弟看还是将其卖掉好了。就不知道到时候某人会不会失望呢!”
“这——”师父沉吟了一会儿,好像吃了很大的亏似的一拍大腿:“好,八千两就八千两。师父吃亏一点,不过乖徒弟你可要答应为师一件事情,那就是每个月给为师弄几坛过来。否则我这做师父的不大好向你师娘交代啊!”
得!我总算是明白了师父今天如此小气的真正原因。看来,老爸用那些陈酿吊足了他的胃口,这是向我报复来了。恐怕那个“黑玉断续膏”肯定不会像他说的那样昂贵。想想也是,治疗一次就要四万人民币,这也实在太昂贵了一些。
当然我不知道这个“黑玉断续膏”在武林中真地很是昂贵,万金难求一两。要不是自己的师父恰好在某一个宗师级的神医交流过程中得到了一斤左右的“黑玉断续膏”,恐怕我根本就失去了继续进行内功修炼的资格。
送走了贪心的师父,而老爸则因为对我“心有愧疚”,悄悄溜走了。房间中又只剩下我和“桃语”两人了。
两人的视线一接触,“桃语”的脸再次红了,然后在我的注视下樱桃小口轻轻地吐出了一句话:“我去看看药煎好了没有。”
看着“桃语”离开的背影,我摇摇头,心想这个师妹的红脸毛病还是没有改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