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推开门。
你看见被围困、正缩在墙角的女生。
你大声呵斥,你冲过去,你拉起女生,你把女生护在身后。
你在填膺的愤怒中,指责她们。
你透过一张张青涩又丑陋扭曲的脸,看见她。
她正坐在讲台,纤细的小腿轻轻晃动。
室内光线蒙昧,她白得晃眼。
她上身向后撑,歪着脑袋,好奇地打量你。
第二天,被堵在洗手间,被泼了一整桶脏水的变成了你。
你狼狈地坐在地上,故作冷静地宣称你会告知老师,并且要求她们不要再做这种霸凌的事情。
你说了很多。
你挨了很多打,头发散落下来,衣服湿透了。
她蹲在你面前,两指夹着你的发圈在你眼前晃了晃。
她凑近你。
她在你耳边,夸赞你,夸赞你原来这么漂亮。
“班长。”她齿间的气流,轻轻抚过你的耳际。
你看着病床上的她。
像在看一团混沌、疼痛又轻盈的噩梦,没有预兆地到来,也看不见边界与尽头。
你好像无法逃离。
你站了很久,她回望你。
眼神柔软、小心,她整个人陷在被褥里。
她的手腕,那么纤细,仿似脆弱得一触即断。
你的痛恨与怒火冷却成新的奇异情绪。
你感到荒芜和空洞,一把火烧干净一切后的死寂,以及将你拖曳撕扯的无力。
你转身离开,但左手蓦然传来冰凉的触感。
你低头,看见两根细白的手指,塞进你的掌心。
她轻轻挠了挠你。
你决定:
a、冷漠地松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