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猴知道,“将军”出现了,那么叶冰玉肯定就在附近。这个奇奇怪怪的姑娘,她在哪儿?在搞什么名堂?
他走到胡克邪身旁,小声说道:“叶冰玉来了。”
“我知道,”胡克邪笑道:“我头一局棋,就是跟她对弈,她化装成一个瘦老头。”
“这丫头,搞什么名堂。”
“嘿嘿,”胡克邪压声音,说道:“她在暗中搞鬼,刚才,你看见那个番僧出尔反尔,一会支持曲无音,一会又反对曲无音,变来变去么?”
“当然看见了,这几个家伙毫无廉耻。”
“我告诉你,那就是叶冰玉搞的鬼,是她怂恿着番僧,改变主意的,净给棋会捣乱。”
“番僧怎么会听她的?”
“你看——”胡克邪向前一指。
顺着胡克邪手指的方向望去,铁猴看见那个僵坐的番僧,已经快恢复了,斜靠着一棵桦树,正自呼呼喘气。
胡克邪小声说:“叶冰玉给番僧解了毒,番僧自然对她的话言听计从。嘿嘿,你瞧着吧,这个丫头的把戏,肯定远不止这些,明天,说不定还搞出更多花样呢。”
铁猴笑了笑,“那番僧中的毒,是不是就是她给下的?”
胡克邪说:“那我不知道,反正,这一场龙哑谷的棋会,有好多表面上看不到的暗流,在涌动,曲无音想当上七沟二十一寨总瓢把子,只怕没那么容易。”
“哈哈,与咱们无关,反正在旁边看热闹就行了。”
“看热闹,也要防止引火烧身。小妹那封信,提醒得非常对。”
……
刁翰林那盘棋,下得甚是精彩,旁边好几个观棋的高手,都啧啧称赞。
“好,这一下打劫,牵动了全局。”
“非也,那边小目的接应,才是神来之笔。”
刁翰林落子很快,反复冲杀,把对方一块飞地围追堵截,最后逼得对方实在没办法了,反劫杀不成,眼看局势无望。那黑夹袄中年人笑了笑,投子认负。
“我输了,甘拜下风。”
柴满山就站在旁边,评价道:“其实这局棋一开始布局的时候,您就失了先,对方专擅搏杀,你就是摆出一千种大格局来,他就用一招近身肉搏,让你的所有宏观设计,全都落空,就如同武功高手相搏,你的招数再繁复,对方是个大力士,就一招‘飞脚锤,连环炮’,你就无可奈何。”
中年人道:“他的搏杀之术,实在是高到极致,我试图用谋略去破,却总是不能成功,看起来,棋局如人生,把一招练到炉火纯青,便能横行于世。”
众人评论了一番棋局,便散去了。
柴满山对刁翰林行了个礼,说道:“先生,您胜了挑战局,在本届棋会中,已位列一流高手之列,请辛苦一趟,跟我到玉石厅,参研‘飞龙局’。”
谁知道,刁翰林打了个哈欠,说道:“朕困了,要睡觉,不去。”
柴满山有些尴尬,胡克邪赶紧说道:“柴兄,您先行一步,我们随后就到。”
“好的,您往前行出了桦林,左拐五十步,便到玉石厅,那里有人接着。”柴满山说完,便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