堵在喉咙的剧烈心跳和男人难复往常平静的微喘声,让一切都变得遥远模糊起来。
像是有人隔着深冬的浓雾在跟她说话。
喉间堵塞压抑,心头已经一阵软麻。
小腹处,探进衣摆的大手抚上女人的细腻,陌生的触感惊得她一个发颤。
床上脑袋浑浊的人忽而就不小心泄出一声气音。
单薄的小灯孤立床头,映出男人晦暗不明的五官轮廓,漆黑的眸子正凝着身下的人。
黎衾还没习惯别人如此亲昵的触碰,她翁声解释:“有……有点痒。”
她腰那块儿很怕痒,以前冉宁就经常抓住这个弱点制裁她。
说完又觉得有些不合时宜,她不该笑的。
起码不是现在。
“嗯,现在还能笑,”男人眸子暗了暗重新吻上她的唇瓣,热气喷在未褪红的脸颊。
“等会儿,可能会哭。”
不知男人话里有几分真假,本就对这种事带着未知恐惧的人还是被吓到了。
他说得太认真,让她因为痒而扬上去的嘴角慢慢塌下去,现在表情有些复杂。
反正,再也笑不出来了。
湿热的吻落在锁骨,往下……
肩带顺着白腻的胳膊剥到臂弯,质感滑顺的薄裙被大掌一点点推上去。
所过之处,皆是埋下的火种。
一圈圈温热的涟漪像是从骨头深处泛出的,比起刚才的痒意,另一种奇怪的感觉更甚。
朦胧意识里,她听见抽屉被人拉开的声音。
紧接着,房间里唯一的那盏小灯都被人摁下,黑暗里,感官得到无限放大。
透着月色,视线里女人秀眉颦蹙,想要维持住那份矜持的人死咬着下嘴唇不让自己泄出任何声音,唇瓣快要浸出鲜红。
抓着床单的指节用力到极致,整个身子都在难以自控地颤抖。
男人额头薄汗密布,柔软的吻重新细细落在唇角,撬开紧闭的唇瓣。
亲吻,最能缓解爱人的紧张。
某一刻,二人缠绵缱绻的吻里弥漫出丝丝铁锈味。
巨大的刺激如雷击,那股灼热像是要纳入心肺,连血液都开始持续升温沸腾,染尽她的四肢百骸。
所有筋骨线条都被绷紧,铺落的发丝浸湿成缕。
而后,低喘的呼吸和娇软的呻吟变得支离破碎。
温热、潮湿、呼吸交迭。
床头的玫瑰带着水汽,正娇艳欲滴着。
……
一楼客厅,是和里面同样的黑暗,但静谧。
宽大狗窝里,原本舒适蜷着的大黄狗耳朵动了动,努力捕捉着空气里细微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