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方云看着江宇,心中惊疑不定,有些猜不准江宇的身份,难道说这个人是政府专案组的人?
既然参与了梁海国的事情,刘方云对经开区土地置换一事一直都很上心,也随时了解事情的进展,昨天市里面成立专案组,今天就有人找上门来了?
可是不应该啊。
刚才刘方云和江宇交流,江宇的中医功底非常扎实,这样的人不去当时医生怎么成了专案组的人了?
看到刘方云不说话,江宇首先开口:“刘老,刚才我们也聊了不少了,您的水平可不低,我不相信梁海国的事情您看不出来,倘若梁海国的病症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医生给看的,误诊倒也正常,可是在您这儿不应该发生这么低级的错误。”
上面给刘方云的结论是误诊,医生误诊在所难免,作为医生谁敢说自己一辈子不会犯错?没人敢说,因而刘方云仅仅是离开了医院,并没有追究他的刑事责任。
可是误诊也分情况,这就好比一加一等于二,幼儿园的小朋友做错很正常,可是你一位博士研究生竟然也做错,那就不正常了,那就是故意的了。
对于中医,很多人不理解,存在偏见,因而了解的人不错,特别是普通患者,正因为不了解,看出内情的自然不多,或许医院中医科有人觉得不正常,可没人愿意因为梁海国来质问刘方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是江宇却不是外行,看到病案他就清楚里面的猫腻。
“谁敢保证自己不犯错,低级错误有时候也难免不犯,或许正是因为太自信了,所以才导致了这次的失误。”刘方云叹着气,不论江宇是什么人,打死他也不能认。
江宇站起身,看了一眼刘方云挂在客厅的谢渊鸣的字:医者仁心。
“刘老这话不错,但是作为医生首先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刘老自问对得起谢老的这四个字吗,您每天看着这四个字不觉得脸烧?”
“放肆。”刘方云怒喝一声,伸手一指门口:“我这里不欢迎你,你走吧。”
虽然心虚,但是刘方云当了这么多年的专家,身上的气势还是不小,多少年了,至少十多年没人敢这么和刘方云说话了。
江宇也不多说,迈步向门口走去,走到门口他又回过头去:“刘老,人在做,天在看,您行医一辈子,懂得比我多,有些事可以做,有些事坚决不能做,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您好自为之。”
说罢江宇大步走出了刘方云的家中。
出了门江宇也没多少失落,前来的时候他就知道不可能几句话就说通刘方云去自首,今天他前来就是敲一敲刘方云。
根据医院一些人的描述,刘方云这个人还是很正直的,除了这次梁海国的事情,基本上没有违反过什么原则,算得上一位好医生,这样的人自然有着自己的坚持,有坚持就有破绽,江宇今天来就是要在刘方云的心中敲一敲边鼓,让他产生更多的愧疚和自责,动摇他的信念。
人这一辈子谁也不能保证自己不犯错,总是犯错的人犯了错习以为常,这样的人最难对付,几乎不犯错的人犯了错他自己的心中首先会不安,只有让这种不安放大,才能打破他心中的堡垒。
江宇离开梅苑小区,拦了一辆车直奔省医院,江宇坐车离去的同时,梅苑小区门口一辆车上刘学斌和检察院的几个人员正目视着江宇离去的方向。
“头,这个人你认识?”边上一个青年问道。
“认识,在医院见过一面,是常轻舞的大学同学,名叫江宇,准确的说是恋人更合适。”刘学斌皱着眉,这一次市委的调查小组正是刘学斌带队,事实上不仅仅江宇和齐悦对常轻舞一案有怀疑,刘学斌也有怀疑。
通过调查,刘学斌觉得这个案子眼下唯一的突破口就是已经去了美国的张雯和梁海国之死,张雯去了美国,刘学斌也无能为力,所以只能在梁海国死亡的事情上下手,所以打算盯一盯刘方云,看看有没有什么意外收获,却不曾想看到了江宇。
“常区长的恋人?”边上的青年张大了嘴巴:“那他怎么会和刘方云搅合在一起?”
“这个人我查了一下,是个医生,五年前被美国哈佛医学院录取,前两天才回国,他来找刘方云是为什么呢?”刘学斌轻声嘀咕。
“我知道了。”边上一个女孩子急忙凑上去道:“肯定是这个江宇在美国有了新的相好,所以找这个刘方云害了梁海国然后嫁祸常轻舞。。。。。。”
刘学斌。。。。。。
其他人。。。。。。
“唐玥玥你的脑洞能不能再大一点?”刘学斌在女孩的脑袋上敲了一下。
“不是您说的破案要放开思维嘛,这种套路电视上面好多啊。”唐玥玥委屈的道。
“少瞎猜,这个江宇就是常轻舞打电话叫回来的,他回国之后联系了美国有名的外科圣手凯文亲自给常老主刀做手术,常老的手术非常成功,这样的人有了相好陷害前任,你的脑子确认没毛病?”刘学斌没好气的白了唐玥玥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