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自己开车去吗?”胤修文也跟着起身,他每天都会这样目送方其朗去上班,这也是他与丈夫之间的默契。
“嗯。我自己开车,暂时不需要司机接送了。”因为韩啸涉嫌故意暴力伤害Omega罪被逮捕之后,方其朗还没找到适合的司机,而他一时半会也暂时没有再聘用司机的打算,哪怕议员司机的工资一直以来都由国会支付。
看见胤修文那张憔悴的面容,以及对方脸上那郁郁寡欢的表情,方其朗的心里也不太是滋味,他原本打算直接去卧室换衣服,可现在他却在胤修文面前停下了脚步。
方其朗握住了胤修文的手,轻轻抚摸起了对方无名指上的戒环。
“修文……你在家里好好休息,我今晚会尽早回来陪你的。还有,我替你预约了李先生的检查,我认为你的身体或许出了一些问题,你的信息素波动得不太正常。”
此刻,方其朗就能嗅到胤修文身上那股浓郁的铃兰气息,这意味着对方的敏感期仍在热烈地进行着。
胤修文的确又感到了来自身心的躁动与不安,要不是因为他的情绪低落,或许他已经忍不住扑进了面前alpha的怀中。
“好像是有点。”胤修文无所谓地笑了笑,自己的信息素再波动又如何,极度克制与自律的方其朗反正也不会慷慨地满足自己的渴求。纵欲无益身心,胤修文早已熟悉这句说教。
“上个月我就劝你去检查身体,可你一直拖着不去,这次可不能再这样了。”方其朗语重心长地叮嘱道。
“好,我回头收拾下屋子就去。”胤修文对方其朗的要求回答得很干脆,就像他向来那样。
“对了,你需要我给你一个临时标记吗?”方其朗虽然确信昨晚自己已经给了胤修文足够的完全标记,可是对方今早这股波动的信息素仍让他有些不太放心,说实话,他真有些在意自己离开后胤修文是否又会偷偷用人工结获取快乐。
如果换了平时,胤修文当然十分欢迎方其朗主动提出给自己临时标记,可现在,他却宁可忍受敏感期的信息素波动,也不想再去接受这个直斥自己淫荡下流不知廉耻的alpha的施舍,哪怕他知道自己现在是在赌气,可他依旧无法轻易放下心中的芥蒂。
“不必了,昨晚你不是已经完全标记了我吗?你有事忙,就快走吧。”胤修文将自己的手从方其朗的掌心抽了出来,他微笑着看着神色忧虑的方其朗,正是这个看上去十分关心体贴自己的alpha,昨晚将自己逼到了近乎崩溃的边缘。
冷漠的暴君,温柔的绅士,都是自己的丈夫方其朗。
“好吧。需要我的话,随时给我电话。”方其朗轻叹了一声,他隐约察觉到胤修文仍在生自己的气,可他终归不能强迫自己的伴侣接受那血淋淋的临时标记。
胤修文在门口目送丈夫开车离去,等到汽车的身影消失在街角之后,他面上的微笑一下敛了起来,随即露出了虚脱的神色。
“呃……”胤修文难受地回到客厅坐了下来,那种令人坐立不安的空虚感又开始像一张难以逃脱的大网一般网住了他。
不过他知道自己现在的情况仍要比昨晚好一些,至少他已经得到了方其朗的完全标记。
在沙发上休息了一会儿之后,胤修文这才强打精神将餐具收拾干净了,接着,他又进入了方其朗的房间,为他那洁癖而挑剔的丈夫打扫。
每次方其朗在卧室标记了自己之后,他的床上物品都是必须要更换的,因为对方不喜欢有任何不干净的液体留在上面。
胤修文很快找出了一套新的床上用品,他正打算换下那张弄脏的床单时,瞥到了不知什么时候被方其朗放到桌上的人工结,那枚小小的椭圆形金属球静静地躺在一叠卫生纸上,上面还黏附着些许痕迹。
看着垫在人工结下面厚厚的那叠卫生纸,胤修文可以想象他洁癖的丈夫是如何小心翼翼地拿起这个肮脏的小玩意儿放到桌上的,或许自己还得感谢对方没有一怒之下把它扔进垃圾桶里。
其实,胤修文已经不太记得起昨晚自己是怎么排出人工结的了,那时候他已经被敏感期折磨得死去活来,除了不顾尊严地向方其朗不断哀求之外,他什么也做不到。
接着,胤修文在方其朗床边的地板上找到了人工结的遥控器。
他又瞥了眼桌上的在阳光下泛着金属光泽的人工结,他没有接受方其朗为自己临时标记的施舍,可这并不代表他不想让自己的身体再次得到安抚。
“唔……”胤修文微微睁着眼,他躺在昨晚与丈夫欢好过后还残存着两人信息素与体液的床上,低声喘息了起来,Omega的天性令他很快就从人工结上获得了快感,虽然他也因此不得不承受无法轻易被满足的空虚,但是这总比完全得不到安抚要好。
胤修文握着遥控器不断调整人工结的频率,他匍匐在这张还残留着方其朗气息的大床上,甚至开始情不自禁地幻想着那个冷酷的alpha此刻正在自己的身后。
但是事情并没有按照胤修文想象那样发展下去,照常理来说,他在得到完全标记之后,敏感期也会随之进入消缓期,所以即便他再次使用人工结也不至于引起昨晚那样标记缺失性的应激反应,可随着体温逐步升高、呼吸渐变急促、以及腔体又开始产生了那种磨人的空虚与敏感,胤修文恐慌地发现自己似乎再一次产生了对alpha信息素强烈渴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