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青龙仓惶离去的背影,陈东嘴角缓缓扯起来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在死亡面前,人人平等。
平等的接受死神镰刀的收割,平等的只有一条命可以被收割。
当然,陈东并不是死神。
他是死神还是散发圣洁光辉的天使,决定的人并不是他自己,而是求他的人。
“咳。。。”
陈东晃了晃身子,嘴角溢出一缕鲜血,这一战,他受伤不轻,尤其是先前唐装老者偷袭那一棍,震得他五脏六腑都难受。
硬挺着打斗那么久,可想而知。
陈东提溜着唐装老者的脑袋,放在一边,随后又走到不远处捡起地上带血的尼泊尔弯刀,来到朱瑞身边。
朱瑞是仰面倒下的,尸体保持着一个怪异的姿态,右手手掌还捂着脖颈,鲜血染红了他大半个身子。
这人是一员悍将,假以时日,绝对能在港城打出一番名头。
可惜,被青龙偷袭了。
人生就是如此,当你觉得易如反掌的时候,往往会反复无常。
陈东蹲下,没有一丝怜悯,手起刀落,搁下朱瑞的脑袋,脑袋咕噜噜滚到唐装老者的脑袋身旁,两人都瞪着浑浊的眼白对视着,像是在审视自己的一生。
混战还在继续,可是没了主心骨的小弟颓势渐生,野火帮开始占据上风。
陈东没去,小弟们要成长,解决掉大麻烦就够了。
他从口袋摸了摸,烟还在,都卷了。
抽了几根都断了,他无奈笑笑,又在朱瑞身上摸了摸,一屁股坐在地上,抽着烟。
看着远处追着人砍的小弟,就这么看着。
。。。。。。
日本,东京。
东京是一座极其复杂发达的城市,在这里许多灰色的行业都在蓬勃发展。
某些行业,甚至达到了全国gdp的百分之一。
许多年轻的女性,在成年之后大量涌入灰色产业,带动了整体经济发展,这个产业,吸引的绝不是本国的年轻男人,还有全世界的年轻男女纷至沓来。
某个街道,霓虹灯散发令人目眩神迷的光芒,阴暗的角落里,一个木门吱呀一声,被从里向外打开。
一个男子,寸头,右耳边打着耳钉,穿着紧身牛仔裤,关门的时候两只手的小拇指高高翘起,与这个男人的形象略微不符。
木门没有完全合拢,开着一条缝隙,透过这条缝隙刚好能模糊看到里面的情况,不大的院子很干净整齐。
院子中央的一棵柿子树下,放着一张老旧的木桌子,桌子上放着寸头男子刚买来的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