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凌航飞院(),本届首批飞行技术专业学员经由委培公司组织送培。
送培航校,美国und航校phoenix校区。
首批飞行学员共21人(),领队,宋澄。
从机场回来,温向仪打开家门。
家里和她离开时别无二致,温向仪站在玄关,没有往里走,一点点审视过于寂静的房子,视线游走得越来越慢,最后停在身前的一处。
地上,宋澄的拖鞋摆得有些乱。
走之前,宋澄手里的行李箱滑轮把拖鞋撞歪了,宋澄大概本来想重新摆正,结果拿起拖鞋后,她似乎思索了下,准备收进不会落灰的鞋柜,然后被温向仪喊她接东西的声音打断了动作,于是匆匆放回原地。
此时,只剩一个人的家中,温向仪弯腰,把宋澄的拖鞋摆得整整齐齐,顺眼多了。
做完这个,她离开玄关,走进了卧室。
身后,那双拖鞋正对家门的位置,好像随时会有一个人推开门走进来,穿起它往屋里走。
半个多小时后,温向仪穿着对她来说宽大许多的t恤走进厨房。
原本,她一个人绝不会进厨房,但宋澄走之前说,如果她不吃晚饭就回宿舍住,吃燕大食堂算了,反正不能不吃饭。
这点上宋澄格外坚持,温向仪不是说不过她,可是欺负一个要走了还放心不下自己的人,会显得她很可恶。温向仪想了想,答应了。
以为答应了就可以了,结果宋澄还手把手教她做菜。
好像在她眼里,自己就笨得弄不懂那几个步骤似的。
临走前的最后几个晚上,宋澄靠在床边,拿着温向仪的手机在备忘录里写菜谱,边写边嘀咕:
“你真的会吃饭吧……嗯,你吃饭时拍个照发我,怎么样?”
只亮着床头灯的让人熏熏然的卧室,手机屏幕的白光投在宋澄脸上,把她神色里的柔和照得清楚。
没听到人回答,宋澄顶着张冷脸抬头,狐疑质问:
“温懒懒,你是不是打算骗我?”
温向仪徐徐靠近,不答反问:“离你走还有三天,你晚上就打算给我写菜谱吗?”
不等宋澄回答,温向仪抽走她手里的手机,丢到一边,再反手勾住宋澄的脖颈,落在宋澄后颈的手施力,让两人急速靠近,直至鼻梁交错,鼻息交缠。
距离靠得太近时,视线无法聚焦,温向仪却好似能看清宋澄满脸的无奈。
宋澄还嘟哝了句什么,温向仪没听清,因为在声音响起的同时,宋澄翻身压向她。
脊背被柔软的床铺接住的同时,灼伤一切的体温与气息如温向仪所愿,骤然侵入。
出国前,宋澄连加了很久的班。
前几天,温向仪没少咬她。
喉管,锁骨,肩头,都留下过她的牙印。
被咬的时候,宋澄忍不住嘶声,她没有推开怀里的人,抬手摸着温向仪的后脑,再滑下去,
()轻拍温向仪薄薄颤动的背。
无边夜色里(),那些两人都不会说出口的话?()_[((),通过牙齿连着皮肉的方式传达给了彼此。
直到一通折腾,入住航校租的公寓,在陌生的环境里艰难入睡,宋澄翻了个身,被压住的肩头仍微微刺痛。
一定是被温向仪咬得。
温向仪留在她身上的咬痕,温向仪的印记,跟着她过来了。
察觉到这个,宋澄终于有了些睡意。
只是,她翻来覆去,一直找不到舒服的姿势,怀里空空落落。
忍着这种感觉,宋澄冷静着眉眼命令自己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