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此刻很大逆不道地想起了一个谚语——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酣睡。
过了三更,睡意上来,万里还是睡着了,在梦里也见到了昨日见的仙子。万里仍没有看清那仙子的脸。与其说是看不清,倒不如是刻意去看了以后总是记不到脑子里。
万里问她:“这位仙君,常入我梦中,不知是否有什么指教?”
那仙子掩面笑道:“果然是梦中人,这么糊涂。你白日里那股精巧聪明模样一点儿不见。”
到了楼下,发现那妈妈居然已经备好了车马。
万里点头作揖:“我这匹马,就请妈妈差人送到京城刑部尚书府。这十两银子就当是陪送妈妈的。”
妈妈自是喜上眉梢。有生意做谁不开心。万里读懂妈妈的得意,心里却寒了大半截了。把人做畜牲买卖,只为满足一些杂欲。今日救下一个不提,这一整个院子里不知有多少可怜女儿在这里。眼下捣毁这处也不现实,毕竟这处的后方在暗处,自己在明处,动手太过,反而惹上了不好惹的是非。
万里将此事记在心里,教出画坐在车里,自己坐在梁上驾马,正放下卷帘,忽然听到一声“南冥夫人”,万里倒吸一口凉气,往回一瞧,来人竟是柳子凤。
她下马来行礼:“柳公子怎么到这地方来?”
柳子凤依旧霁月光风,笑脸盈盈:“我不过一介纨绔子弟,一整日还是以喝酒取乐为要紧事。倒是夫人,来这边做甚么?”
虽然面子上客客气气,心里已经骂了柳子凤好几遍了。若柳子凤刚才聪明点,或者善良点,装作没看到她倒也便罢了。万里眯了眯眼睛:“天下好女子甚多,男人赏得女人赏不得?”
“哦?”柳子凤微微瞪眼,“还请夫人赐教,怎么个赏法儿?”
“你回去问问你娘就知道了。她看上了哪个女子,要给你说亲,必然是最适合你的女子。你以为是你娘熟悉你,可不知,是你娘挑了个比你强百倍的姑娘回家,好让你下半辈子有个倚靠。进了戏院,找妈妈要块镜子照照自己吧。”
万里不再和柳子凤废话,翻身上马,策马南去了。
京城里必然不能久呆。家中往来客人繁多,宅院又明亮,下一个休沐日就要暴露。于是万里决定去南冥家寻求帮助。从京城出发到榕北,少说也要六七个时辰,这车马又不是自己习惯的那些,车上还坐着个小姑娘,万里就决定慢慢驾车。万里先驾马行了四个时辰,然后找了旅店歇下。旅店的老板见是两个姑娘出来,不免心里有了高低之心。
于是万里再次表示,可以加钱。
掌柜的摇手道:“姑奶奶,我们可受不起。这穷乡僻壤的小本经营,要这些钱两做不得数的,长长久久地立在这里才是要紧。还请姑奶奶自证身份,我们才敢纳客人住下。”
万里于是将随身的包裹放在桌案上,一件件拿出来,一边说:“我也不知道什么东西能自证身份,请掌柜看看?”
各色的黄纸一沓,一本黄历,一把小短刀,一吊铜钱,一盒朱砂,一支毛笔……
“其他的是女孩子用的衣裳之类的东西,掌柜也要看看吗?”
“不用不用,你上去吧……”看到万里这阵仗,掌柜有点害怕,生怕惹了这人一点半点的,把自己的店门给封了,招点怨灵过来。
万里留下银钱,牵着出画上楼去了:“在外边旅店,不方便洗漱,你且歇着。明日到了我家,家里有浴池的,你再好好洗洗身子。”
出画应了一声。
“那……那明天见?”
“明天见,夫人。”
“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姓南冥,名叫万里,字仁定。你随意称呼。”
“好的,夫人。”
“……”万里沉默了。
还是第一次同陌生人同床共枕……这么说有些奇怪。以往在归真道场的时候,归真会举办闭关日,那时节,所有学生要在山上住三日。自己也不是没和女同学睡在一起过。
就是,总觉得……怪怪的。哪怕是新婚,梁柯也是和自己相处了十多年的人了。
她此刻很大逆不道地想起了一个谚语——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酣睡。
过了三更,睡意上来,万里还是睡着了,在梦里也见到了昨日见的仙子。万里仍没有看清那仙子的脸。与其说是看不清,倒不如是刻意去看了以后总是记不到脑子里。
万里问她:“这位仙君,常入我梦中,不知是否有什么指教?”
那仙子掩面笑道:“果然是梦中人,这么糊涂。你白日里那股精巧聪明模样一点儿不见。”
到了楼下,发现那妈妈居然已经备好了车马。
万里点头作揖:“我这匹马,就请妈妈差人送到京城刑部尚书府。这十两银子就当是陪送妈妈的。”
妈妈自是喜上眉梢。有生意做谁不开心。万里读懂妈妈的得意,心里却寒了大半截了。把人做畜牲买卖,只为满足一些杂欲。今日救下一个不提,这一整个院子里不知有多少可怜女儿在这里。眼下捣毁这处也不现实,毕竟这处的后方在暗处,自己在明处,动手太过,反而惹上了不好惹的是非。
万里将此事记在心里,教出画坐在车里,自己坐在梁上驾马,正放下卷帘,忽然听到一声“南冥夫人”,万里倒吸一口凉气,往回一瞧,来人竟是柳子凤。
她下马来行礼:“柳公子怎么到这地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