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冯诺一说,“就是看你开心我会觉得很开心。”
这话说得实在太想让人吻他,不过鉴于这是他们的第一次约会,郑墨阳只是接着夜色的掩护亲了一下他发红的鼻尖,然后他又露出了那种让人想揉头发的笑容。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郑墨阳问他,“你们看起来很熟。”
“我和师兄吗?”冯诺一说,“大一的时候我死缠烂打让他和我组队打a,但是他被我拖累淘汰了。”
“听起来像是你欠他人情,他倒是很爽快地答应你出来吃饭了。”
如果是十年后的冯诺一,立刻就能察觉到话中有话,此时他只是很单纯地回答:“他人很好。”
这回答真是令人放心。
他又火上浇油地补充了一句:“哦,忘了告诉你,他也是同性恋。”
眼前的人实在无药可救地迟钝,所以郑墨阳只能反复暗示:“所以他能答应见面是有原因的了?”
冯诺一终于意识到了问题所在,然后震惊地瞪着郑墨阳:“什么?为什么这么想?”
“你可能没有意识到,你在撩每个活着的生物,”郑墨阳说,“尤其是盯人的时候,现在没有眼镜,更明显了。”
这欲加之罪让冯诺一感到冤屈:“我只是单纯地看别人。”
对方无理取闹地提出要求:“那就少看。”
“你们坐那么近,我余光肯定会瞟到啊,”冯诺一说,“要不这样,我用胶带把眼镜贴起来,就留一条缝,只够看到你。”
郑墨阳哭笑不得:“你戴那种眼镜,我都不知道是对你的形象伤害比较大,还是对我的择偶眼光伤害比较大。”
“我不懂你介意什么,”冯诺一不满地说,“你才是gay圈天菜,我更应该担心。”
“那大可不必,”郑墨阳说,“我对他这种精英类型不感兴趣。”
“你是说我不是精英了?”冯诺一刚要兴师问罪,想了想又偃旗息鼓了,“好吧,我确实不是。”
“你是比较稀有的那种可爱的精英。”
“哪种你都不用担心,”冯诺一说,“他有喜欢的人,而且是海枯石烂情深不悔的那种,我之前还帮他摆过蜡烛和气球给那个人表白。”
“现在对同性恋这么宽容吗?还可以在校园里公然摆蜡烛放气球?”
“是私底下摆完了之后拍照发过去的,对方毕竟是公众人物,要注意影响。”
“公众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