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愿恨不得火速遁地逃走。
后悔变成鹦鹉飞过来了,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他的脑子不能清醒一点吗?
啾什么啾,直接飞走就好了。
但他的动作太明显了,试问谁见过哪只正正经经的小鹦鹉会用翅膀去遮自己眼睛的?
虽然没有得到承认,可宫望珩觉得这就是弟弟,能这样大摇大摆毫无压力进入他房间的小鹦鹉,也就只有弟弟了。
宫望珩双手圈住这只圆滚滚的小肥啾,小宝贝错失了逃跑的最佳机会。
宫望珩不会鸟语,只能用平常的方式跟他沟通:“你是愿愿吧,说话,告诉我是不是。”
可小鹦鹉的形态下,白愿说不出人话,他还没到大仙鹤那种高级境界,只能啾啾啾。
但他不肯啾了,刚才发生的一切让他恨不得从没来过这个世界,现在撇过脸去,不看宫望珩。
然而正是这样的反应,更让宫望珩相信这是弟弟。
这表情,这动作,不能说是有点相似,简直是一模一样。
捧在手里再看,连模样上的神似都出来了,这肯定就是弟弟,除了他还能有谁。
宫望珩觉得好笑,这么突然飞过来,这是什么行为。
但鹦鹉的体型真的好小,还没自己手掌大,圆倒是挺圆,手感毛茸茸,好像一颗汤圆。
宫望珩圈着他,一手揉揉他胸前细软的羽毛,一手没忍住扒拉了他的翅膀——粉嫩的渐变水蜜桃色,他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小鹦鹉,配色梦幻到不可思议。
小宝贝也没这样被人rua过,很快在哥哥掌心瘫成一块鸟饼,浑身酥酥,翅膀都摊开来了。
宫望珩更觉得有趣,这要不是弟弟,他把名字倒过来写:“愿愿,是你吧?”
小宝贝依旧选择沉默,只要不发出声音,他就能假装自己是一只碰巧路过这里的小鸟。
宫望珩将他上下都rua了个遍,不得不承认,手艺不错,小鹦鹉彻底在他掌心放松下来,输给了本能。
鸟尾巴一翘一翘转圈圈,看得出来是很舒适的状态了。
宫望珩看着他的鸟尾巴,也输给本能,去捏了一下。
但鸟尾巴就不是能随便乱捏的地方了,小宝贝一个激灵,直接啄了宫望珩一口:“啾!”
——不要碰我的尾巴!
宫望珩觉得自己好像听懂了,因为他觉得这个小鸟就是弟弟,而弟弟真的很好猜。
小鸟尖喙还挺犀利,一口啄下来怪疼的,宫望珩嘶了一声:“好好好,那我不碰你的尾巴了。”
宫望珩将他放到了床上:“你先待一会儿,我去吹头发。”
刚洗完澡就被这只小鹦鹉吸引走了所有目光,宫望珩的头发还湿漉漉的。
自己待在房间里怎样都好,多了一只小鸟,宫望珩先去穿了衣服,然后再回浴室吹头发。
白愿觉得现在是光速消失的绝佳时机。
可瘫在哥哥的床上,他堕落了。
用小鹦鹉的样子看,哥哥的房间好大,以前从没觉得这个房间有这么大。
他从床上扑腾起来,扇着翅膀飞一圈,小时候常常来哥哥房间,现在回想觉得却恍惚感慨,时间竟一下子过去了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