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二香吃了一惊:“成大事?成什么大事?造反?”
小安笑笑,没再言语。
小安低头正吃着,就听一个男人奚落的声音道:“我说呢找不到你,原来是养了小白脸了。”
小安抬起头,看到一个油头粉面的青年男子,他嘴里叼着香烟,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他身边站着一伙年纪相仿的男子。
陶二香似乎很生气,她指着门口的方向说:“钱同魁,你给我滚。”
叫钱同魁的那个青年看着小安,凑到陶二香跟前说道:“你陶二香也太低级了吧,这么小的男孩子你都勾引,怕是鸡鸡还没长大吧。”
陶二香真的急了,抬手就是一巴掌。
钱同魁被打愣了,停了一下说:“行,你陶二香行,敢打我,我要你好看。”说着伸手就打陶二香,可是半路上却被一把虎钳夹住了,他疼得龇牙咧嘴,才知道是被眼前这个少年攥住了手腕,可是少年的力气太大,疼得他忍不住叫出声来。
小安松了手,一字一顿地说道:“要是再满嘴喷粪,我剁了你的狗爪子。”
钱同魁气急败坏地骂道:“哪里来的小赤佬,看我不弄死你。”说着就扑向小安,意图把失去的面子找回来。
小安轻蔑地一笑,还没出手,陶二香就挡在了俩人中间,她猛推了钱同魁一把,然后说道:“赶紧滚,别在这丢人现眼了。”陶二香不想让钱同魁太难看,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邻居,钱同魁不知道小安的身手,她陶二香可是亲身领教过的,那是一般人想象不出的厉害,就连他师父二拐提起小安都心存忌惮,因为不知道他到底多厉害,至于钱同魁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开,在小安手下无异于蝼蚁,随随便便一招就能让他回姥姥家,而且后悔都来不及。可是,钱同魁显然理解错了,以为陶二香向着小安,于是,他的脸色更难看了,他几乎是吼着说:“陶二香,你给我让开,不然我连你一起打。”
小安笑了,然后脸一冷,说道:“我最看不起打女人的人,打女人不是本事,有本事你动他一根指头试试。”
钱同魁一下子愣住了,被小安的气势所惊,因为他突然觉得好冷,砭骨的冷,从脚底一直冷到胸口。可是,钱同魁不甘心就这样被小安的气势吓倒,否则他以后在同事面前很没面子,于是,他装腔作势地说道:“你给我等着,有你好看,老子不把你扔黄埔江里喂鱼老子就白在上海滩混了。”
小安刚要动手,不想却被陶二香拉住了,她不无歉意地说道:“真的不好意思,你别理那人,他就那样,这几年仗着在跑马场当差,牛的不得了,不过我就是看不惯他那副样子才不愿意搭理他的,一个胡同长大的,谁不知道谁呀,其实也挣不了几钿,别看油头粉面的,还问我借过钱呢,人不坏,就是有些虚荣。”
小安指着大门说:“赶紧滚,别再让我看见你,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钱同魁刚要发作,不想却被陶二香拉住了,并且一直把他拉到餐厅外。陶二香急赤白脸地说道:“钱同魁,你要是还认我这个邻居,你给老实的闭嘴,我好不容易请人吃顿饭,你过来搅局,你什么意思啊,你知道不知道他帮了我很大的忙?”
钱同魁张嘴结舌,一时说不出话来。
钱同魁被拉出去了,跟他一起的叫黄友根的脸上挂不住了,因为几个人就数他家世最好,派头也最大,因为今天钱同魁做东请他们吃西餐,结果遇到这档子事,作为混在一起的老大,小弟被一个毛蛋孩子这样呵斥,他脸上挂不住了,他迈前一步站到小安跟前道:“哪里来的小赤佬,说话这么猖狂。”
小安一字一顿的说:“滚远点。”
黄有根的脸色顿时大变,长这么大第一次被人这么呵斥,而且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毛蛋孩子,这口气钱同魁能忍下,他忍不下,他指着小安道:“有本事到外边去练练。”
小安轻蔑地笑了,然后说道:“就你?还不配。”
黄有根大声说道:“这小赤佬口气不小,该不是怕了吧,我实话告诉你,我是豪山武馆的人,豪山武馆知道不?精武门之后就是豪山武馆。”
黄有根话音刚落,从餐厅里间过来一个中年人,对黄有根说道:“谁在这里吵闹,刚才谁说的豪山武馆?”
黄有根一愣,随即说道:“我是豪山武馆四弟子的徒弟,我叫黄有根。”
中年人说道:“哦,原来是四师弟的徒弟,我是你大师伯,你师祖在里面谈事,你在外边吵闹像什么话。”
黄有根顿时没了方才的嚣张气焰,但是他还是狠狠地瞪了小安一眼说道:“没事,大师伯,我们只是教训一下这个不懂事的小赤佬,你告诉师祖,我们马上就走,不打搅你们谈事。”
中年人起初的注意力全在黄有根一伙人身上,待听说不懂事的小赤佬,并随着黄有根的眼光看过去时,他顿时大吃一惊,随即惊叫道:“小师叔,您也在啊。”
小安笑笑:“碰巧了,和朋友一起吃个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