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平莛看出来了,不好意思地向她道歉:“对不起,我做饭实在不太行。想吃什么,点回家里来吃吧?”
他倒是认认真真做的,开始有点赔罪之意,奈何成品拿出来,他的话也出不了口了。
她没搭话,但是摇了摇头,穿上拖鞋戴上手套准备给橘团团洗个澡。橘团团让她天南海北带着,性子好,洗澡也不扑腾,等他洗完碗,她也带着湿漉漉的猫出来了。
房间里有猫专用的烘干机,但橘团团毛短,也安分,宁昭同就拿着吹风机一点点地吹。看着落汤猫一点点膨胀起来,沉平莛没忍住摸了一把,却刚好摸到了她的手背上。
他连忙收回手,而她根本没看他。
他按捺住一点失望,正要离开,一只白色的爪子就搭在了自己黑色的裤子上。
沉平莛笑了,轻轻捏了捏那只肉嘟嘟的爪子,尾音扬起,像哄小孩儿一样:“橘团团,跟妈妈去哪里玩了呀?”
橘团团喵了一声,收回爪子舔了两口再放回来,又喵了一声。
宁昭同看他整个人都僵住了,估计他是嫌弃猫口水,有点想笑,揉了揉橘团团的耳朵:“跟爸爸说,团团跟妈妈找别的男人花天酒地去了。”
“……”
这个女人——
他压根儿没听见“别的男人”“花天酒地”,一句“爸爸”让他觉得热风燎到了自己耳畔,烘得脸颊有些异乎寻常的热度。
橘团团又喵了一声,翘起尾巴让她吹屁股。
宁昭同把猫翻来覆去吹了小半个小时,最后确认差不多了,放了手,准备进去洗掉自己这一身猫毛。
沉平莛很主动,问她要不要自己给她找衣服,她应了,直接就进了浴室。几分钟后,他敲开了浴室的门,一团香气馥郁的水雾扑面而来,还没看清,一双湿润的手臂就搂住了他的脖子。
他腰间一紧,低声道:“衣服打湿了。”
“打湿了就脱啊,”她整个人都贴上来了,语调懒洋洋的,“你做饭好难吃。”
“嗯?”
还在抱怨。
“所以你要补偿我,”她踮脚亲上来,“我想你了。”
第二天沉平莛请假了,病假。
上午有个挺重要的会,虽然是临时的,怪不了他参加不了,但书记还是多问了一句:“昨天还好好的,今天突然就病了,不严重吧?”
代会的王幼临忙说不严重,就是着了凉,歇两天就能好。
心里却想着,纵欲过度腿软这事儿自己也没经历过,两天应该能好吧。
沉平莛就算知道王幼临在想什么,这关头估计也气不起来。实在是温柔乡让英雄气短,磨蹭到下午了他连床都没有下。
而她更过分,甚至还没醒。
躺到晚饭时间,饿得不行的橘团团来挠门,两人才腰酥腿软地下床做饭喂猫。
晚饭吃得简单,但由她做来也是滋味十足,饭后两人又自然地黏在了一起,靠在一处,就着一壶茶看自己的书。
过几天就是国庆了,沉平莛倒是想调休凑个半月假期,但到他这个位置了,完全把事甩给组织属于政治不过关。第二天他强忍着与夫人分离的痛苦去市委上班,一上午气叹得王幼临都起鸡皮疙瘩,心说最近领导可是真不太对劲啊。
结果领导一出市委,满脸死气沉沉全数化作春风暖软,对他道:“先回院里。”
今天不去朝天宫了吗?
王幼临没问出口,但沉平莛从他那一顿里看出什么,耐心解释道:“回去拿点东西再过去。你国庆要回家吧?”
王幼临笑:“是,回去看看儿子。”
“那你把我送到就回去吧,”沉平莛看着心情相当好,还有心思帮他筹划,“车也开过去,七号晚上再回来,多陪陪家里人。”
王幼临有些感动:“那期间您要用车怎么办?”
“公事就找政府借,”沉平莛一笑,“私事就拜托夫人送我了。”
可惜夫人这辈子没驾照,两人说要出去旅趟游,还得使用公共交通。
沉平莛那张脸现在是没知名度的,但宁昭同属于不戴口罩在德基走一圈能引起骚乱的水平。两人一猫的旅行东躲西藏,等到了武汉,两人躺在酒店里,都不想出门了。
啊,对,不会真有人黄金周出门旅游吧,有空当然要回家躺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