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们一个个电脑敲得啪啪响,一点也不担心把电脑敲坏了,他们现在只恨自己为什么只生了两只手,这一个接一个的爆料让人心颤。
而夏政看起来并不像是已经说完了的样子,投影墙上的资料又换了。
“全国被拐卖的孩子很多,大家平时都怨国家不作为,而我们的宋小姐做了却并不想让人知道,圈子里的人都知道翟老板公司的保安都不是摆着好看的,而是个个都在部队呆了五年以上,实实在在的有一身好功夫,宋小姐借用他们打掉了许多拐卖团伙,大家大概想问电视里为什么没报道。”
夏政笑,“那是因为宋小姐不愿意啊,救下的孩子到现在为止已经有三百多人,除了寥寥十几人找到了父母,其他的都还在寻找当中,有些已经确定断了线索,宋小姐担心把他们送到孤儿院去他们会过得不好,干脆自己弄了个地方将他们养了起来,当然,都是走了政府流程的,完全合法,顺便在这里呼吁一句,如果有丢了孩子的家长可以来一趟b市,地址在朝阳区,定位晨曦之家,说不定在这里可以找到你们的孩子。”
有记者忍不住插嘴问,“如果一直找不到家人呢?宋小姐就一直养着吗?”
“宋小姐没有说,但我看她就是这么做的,她让人将晨曦之家打造的完全就是一个温馨的家,大家有兴趣我就给你们看看照片。”
吴婷手快的放出来几张照片,地方布置得确实温馨,孩子们却看得出来是各自抱团的,只是表现得又非常听话,对工作人员非常依赖的模样,有的则明显看得出来身有残缺。
“孩子们的警惕心非常强,如果不是丢了孩子的家长就不要过去了,晨曦之家现在并不对外开放,也不招收义工,孩子们怕见生人,这一点还请大家理解。”
夏政拧开水喝了一口,示意吴婷继续往下放。
“宋小姐全资接盘了七家工厂,厂里只招收残疾人,包吃包坠给工资,工资也许不高,可大家应该知道残疾人在家里是什么地位,这等于是给了他们一条自强自立的生路,这是去年才开始投入的新项目,目前在接盘第八家。”
“灾难频发,国内的不用说,每次宋小姐都会以个人名义捐助,并且要求保密,国外的一些灾情上宋小姐也会发挥人道主义精神予以捐助,这里我就不一一说了,大家自己看吧,不信的也尽可以去查。”
投影墙上显示出的捐助足有三页之多,数额不等,最多的一个是一千万,少的也有二十万,三页加起来就是一个恐怖的数目。
“这些是能说的,还有一些因为性质的原因就不一一说明了,我想光这些就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吧。”
前排有人嘟囔,“做善事有什么不能对人说的?”
夏政看她一眼,“比如科研方面的研究,我需要一个个说明研究方向和研究成果吗?那我就不是宋小姐的私人律师,而是她的仇人了。”
竟然还有科研方面!一众记者才不管那个当了出头鸟的,只管敲自己的键盘。
夏政关了投影仪,扬了扬之前带上来的资料,“这些是一部分宋小姐所持慈善事业的复印资料,大家可以在这里看看,也可以拍照,但是不能带走。”
说完这些,夏政就退了回去,把场地留给老板。
“现在我回答之前经济日报记者问的我为什么不帮宋怡女士。”翟慕杨拿出一支录音笔,“首先我说一下以沫的态度,就在不久前,宋怡女士给以沫打来电话说遇到难关希望我们帮忙,她从以沫那里要走了一千万,并且答应以后不会再要,录音为证。”
录音一放完读者集中站着的角落里就起了骚动,他们没想到他们的女神有个这么不要脸的妈,一千万啊,可不是一千块!
“所以我和以沫并不是如宋怡女士所说的那样不理会她的死活,一千万,够用很久了,我们是不缺钱,可是很抱歉,我们并不想供一个并不亲近的人肆意挥霍。”
翟慕杨从文件袋里拿出几张纸来,“以沫的父母离婚的时候她才两岁多,她归宋怡女士抚养,而宋怡女士将她送到娘家后就离家,多年不闻不问,一直到以沫十六岁那年,宋怡女士再婚生下的儿子得了白血病需要移植骨髓她才回来找她,而当时姥姥正在医院动手术,以沫边上学还边要照顾病人,至于所谓的舅舅,空着手来晃了一圈,说了一些难听话就再也不见踪影。”
停顿了下给人消化的时间,翟慕杨又道:“以沫同意去做骨髓配型,如果配型成功也愿意给骨髓,在当时,宋怡女士和以沫是去公证处签下了协议的。”
扬了扬手里的一张纸,同时投影墙上也显示了出来。
众人哗然。
“配型成功后,以沫对动员剂的反应非常大,痛了几天生生熬下来的,其间宋怡女士对以沫没有一句关心的话,反而生怕她坚持不下来,她那句话我记得特别清楚,她说‘如果是干细胞密度不够,多打几天动员剂就行了’,而当时每一分钟,以沫都痛得浑身冒汗生不如死。”
想到当时的场景,翟慕杨心疼得揪着疼,眼神都冷了,他又拿出另一份资料。
“以沫当时未成年,抽骨髓是需要监护人签名的,而当时宋怡女士直接签了名,而她一点都没告诉以沫在抽骨髓的时候供体有可能面临的危险,我毫不怀疑,要是以沫不同意抽骨髓,她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吴婷将那份当年宋怡在医院签署的声明书放出来,想到以沫曾经经历的那些事忍不住掉眼泪。
“宋怡女士在做那个采访的时候大概忘了自己做了多少亏心事,在以沫见到生父之前一直以为父亲从来没有管过她,直到在英国意外见着了才知道每年岳父都会给宋怡女士一笔逐年增加的抚养费,并且每年都会给以沫寄生日礼物,而这些以沫从来不知道,更不用说得到,而那些年,以沫都是靠姥姥微薄的退休金养大,要不是她自己争气,在十五岁就开始写小说赚钱,在宋智为了房子把祖孙俩逼走时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