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了5万元,开着陆巡出发了。
我家在县城南边,曹大伟的房子在城北。
县城北郊的格局,和南郊相似,也是一大片砖瓦房,其中也有二三层的楼房。
开车在路上,居然见到了教我千术的老混子。
外号叫大迷糊,快六十岁了,个头中等,但人很消瘦。
身上的衣服从来都不贵,但走路喜欢摆谱,手里习惯捏着两个核桃。
就好像自己不是没钱,而是不想花钱,低调才是王道。
可千术很高的大迷糊,从年轻一直到老,似乎就没怎么有过钱。也算高级手艺人,可就连个老婆都没摸到。
在大源县以及周边地带,喜欢赌的人也都知道大迷糊会千术,都不带他玩,去了南方的地下赌场,又出了那么大的事。
左手少了两根指头,脾摘除是小事,活到现在混成了五保户。
从本质来看,大迷糊是我的千术师父,可是从现实来看,我和大模糊也就一条华子和500元的交情。
大迷糊教了我出千的很多窍门,但他并没有当师父的心态,他的目的很简单,只是想从我手里弄点钱花,弄点烟抽。
大迷糊也绝不认为,我能通过自己的天赋变成顶级老千。
此时。
大迷糊身边跟着一个约莫四十岁的女人,似乎谈成了某种交易。
刚才,大迷糊似乎朝着我的车看了一眼。
他认识我的车,他没停住脚步,我也没下车。
眼前就是曹大伟的居所,看似偏僻,但交通很方便。
我的车开了过去,大门开了,曹大伟走了过来,身边跟着陈海坡和刘建新。
在茶庄,我刚打了刘建新,没想到夜里就在这里遇见了。
车停在了院子里,我刚走下车,曹大伟就给了我一个熊抱。
“武松,你可算回大源了,以后咱们兄弟又能经常一起玩了。”
我和曹大伟不能算朋友。
如果涉及到了超市零售,两家人只能算竞争对手。
背地里,曹家没少说过我家坏话,但是并没有发生过很激烈的冲突。
曹家应该也清楚,武力值和人脉都不是我家的对手。
“大伟,你看起来更强壮了,平时没少吃啊。如果西地那非把你的照片印上去,更好卖。”
“卧槽,看你把我夸的。”
朝着楼房走去,曹大伟笑着问道,“武松,今晚玩的不小,你带了多少钱啊?”
我拍了一下肩上的挎包:“就带了5万,如果输完了就不玩了。我玩牌很外行,相当于来给你们送钱了。”
我的发小陈海坡说着:“牌局还没开始,你就想着输钱呢?武松,也许今晚你的5万能变成10万,甚至更多。”
我笑了笑,表现出来的应该是没底气的样子。
一个顶尖的老千,演技就跟千术一样重要。
别人不知道你是老千,才能上场找到出千的机会。
如果别人都知道了你是老千,最多就能混到大迷糊的状态,能活着就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