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卓遥拿起帕子擦了擦晓栩嘴边的水渍,“陛下可是有心事?”
晓栩抬头睨他一眼,“七年了,朕都快忘了自己还有个正妻。”
赵卓遥抿了抿唇,强忍住笑意。
他也忘了,这位是有大老婆的人。
“陛下可是想去见他?”
晓栩的贼手又摸上了男人的大腿,无意识打转,“他的生日就在这两天,但是……宫里上上下下应该没有人会记得吧?”
赵卓遥笑容一敛,“陛下记得。”
晓栩冲他眨了眨眼,“怎么?吃醋了?”
赵卓遥垂下眼帘,微微叹息,“他是陛下的正妻,陛下记挂他,岂非天经地义?”
晓栩双手揽上男人脖子,“吃醋了?”
赵卓遥凝视近在眼前的瑰丽脸庞,低头轻吻她的鼻尖,“是,卓遥吃醋了。”
晓栩咯咯直笑,“好了,皇甫靖那家伙朕连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呢。他的生日倒是要记得……呵,过去皇后生日有人操办,那家伙不领情,之后也就没人再惦记了。不过朕还是得去看看,这么些年了,他把自己折腾死没有。”
赵卓遥的心情可不像她这般轻松。
之前皇帝说要查贪官污吏,偏偏左相被摘了出来。
他在将军府那么多年,自然也知道左相对皇朝的忠心。
但是,太后、皇后、左相,同气连枝,若是皇帝又真的对那个皇甫靖有了什么心思,到时候,皇甫家一人独大,他要想压上一头更是难上加难。
晓栩摸了摸赵卓遥的脸,在他侧脸亲了一口,“你一个人走走,今晚别等朕用膳了。”
赵卓遥一愣。
倒不是觉得皇帝突然不陪他吃饭有什么不对。
而是,她这种交代事情的语气,就像是普通人家的丈夫外出时交代妻子的语气。
真是让人感到……很微妙啊。
晓栩想一出是一出,直接奔皇后那儿去了。
赵卓遥捻了捻手中沾了水的帕子,鬼使神差的将它收到怀里去了。
皇甫靖自从进宫,就跟深闺大小姐似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怕不小心碰到皇帝。
他怎么不想想,人家皇帝还不一定看得上他!
什么脾性!
绝壁需要好好调|教!
真是新仇旧恨一起算。
你丫的皇甫靖两辈子都一个德性!
司妍容哪里配不上他!
真是一朵鲜花插牛粪上了!
晓栩气势汹汹的冲进宫里,可把路过的宫人们吓得魂飞魄散。
怎么回事?!
皇上难道连皇后都想杀?!
可可可……可左相……不是没犯事么?
砰的一声,皇帝陛下一脚踹开寝宫的门。
没踹飞,还好还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