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店的地面擦得不干净,有些不显眼的浮灰沾到了张秋池的衣服和手心。
他不想管那刚好了些就又崩开的伤口,甚至自暴自弃地顺势躺在地上,觉得死了或许更好。
其实父母离世那天,他默了那许久,也是想随双亲而去算了。
但是他不想死。
人能活着,怎么可能不想活着!?
父母的死,至今还没个说法!
他苦笑着,想若是那天没寻到唐少雨这主心骨,以他自己这点见识和能力,恐怕也活不到今日。
那或许就不会爱上他,也不会像现在这样了。
疼痛的伤口无时无刻不在告诉他,这就是现实……
唐少雨没有再回来,甚至张秋池都没能再听到有什么关于唐少雨的动静。
张秋池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间的。
当他有些回过神来时,人已经坐在了床上。
他抱着双膝,下巴搭在膝盖上,呆呆地靠在硬邦邦的床头。
张秋池就这么独自待在旅馆的房间里,看着天色由明转暗,复而由暗转明。
窗户没有关,但他不想去关。
他不想动,不想说话,甚至不想听到任何声音。
他什么都不想……
可他却还是忍不住想有关唐少雨的一切。
这种情况,是要逃走吧?
可是,如果哥哥气消了就会来接他呢?
万一他跑了,哥哥找不到他该怎么办?
张秋池水米未进,只是固执地想着唐少雨是否会后悔,会来带他离开……
又是一日众生忙碌。
旅店里的其他旅客陆陆续续起床了。
外头时不时会传来人声、马蹄声、车轱辘的吱扭响声……
不知道哪一辆是百里家派来的呢?他想。
有人推开门,对他说了些什么,但他好像没了电的玩具洋娃娃,半点感知反应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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