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真借故回来拿东西,其实是避开周培深处理几件事。
就快结束了。一切都可以结束了!
她拿上钥匙出了门。路上,她给周培深打了一通电话,响了很久他才接。
白真还以为他怎么了,站在一盏路灯下面,犹豫要不要回去看看他,在她准备打车回医院的时候,电话通了。
“周培深,你怎么才接电话?”她打发掉停靠过来的出租车,转身向另一个方向。
“你去哪儿了?”
“哦,不好意思啊,我晚一点过去,我给你做了饺子,就快好了,还得再等一小会儿。喂?”
白真看看屏幕,电话没断。她慢慢把手机贴回耳朵,“周培深,你还在听吗?”
“你在家?”
“是啊!”
电话那头静静的,白真不知不觉放慢脚步,心跳开始加速。
听筒里有风的声音。白真赶紧捂住话筒。
后来,白真听见医生来喊周培深换药,“你先换药吧,好好配合,我们一会儿再说。”
夕阳广场在市中心位置,老市政府的旧址,自从新市政府迁移之后,这里就没有以往那么繁华热闹了,夕阳广场也渐渐冷场,成了老人和孩子的游乐场。彻底符合了夕阳的含义。
白真在震耳欲聋的广场舞音乐声里穿行,最后绕到一个假山后面。
这里路灯坏了一盏,刚好有一个暗角。
她在那里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
看她来了,他从暗角里走出来,对她微笑。
他的微笑里,有一种令她不适的东西,就好像他就要跟她踏上同一条船一样。
赵骏:“还是很守时,好习惯。”
白真往周围瞧了瞧,赵骏说:“不用看了,这里除了大妈就是孩子,安全的很。”
他向身后的小树林偏了偏头,“来吧。”
白真迟疑了一瞬,跟他去了。
在小树林里,还能听见广场舞的音乐还有孩子的尖叫声。
赵骏忽然搂住她,被她挣开了。
“hey!这么严肃干什么?就不想我啊?”
白真没跟他废话,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拿出一个黑色袋子。
赵骏皱皱眉头,“干什么?”
白真说:“拿着。”
“什么意思?这什么东西?”
“你们一直在找的东西,我知道你也在找,就别装了,你拿着,想怎么处理随便。”
赵骏的神情彻底冷下来,沉声说:“你搞什么?你脑子坏了吧?你还没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