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双手抱胸,冰冷的眸子射过来的时候,让我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起来吧,说说怎么回事。”黑衣男子递了张手帕给满脸是血的男子,伸手拉了他一把,将他拉了起来。
半晌,屋子里都没人说话,程奇不动声色地将我护在他身后,可我依旧能感受到那个叫傅逸的男子直勾勾,带着侵略性的眼神。
“夏总,令弟的伤,我很抱歉,我愿意承担令弟一切的损失。”
剑拔弩张的时候,楠哥突然开口了。
“呵!”又是嘲弄般的笑容,傅逸脸上的血迹被擦干,看着斯斯文文的样子,说出的话却狠辣冷淡,他指指捂着手帕的伤口,“要赔也行啊,我的要求也不高,谁砸的我,让我照单砸回去就好了。而且……”
感受到他的停顿,莫名的我就抖了一下,手下意识地抓住程奇的衣角,傅逸脸上的阴狠更甚,果然他用另一只手指向我,“我要她做我女朋友!”
眼见着程奇又要火,楠哥伸手将他按下,声音沉稳有力:“年轻人不懂事,傅公子的要求也是可以理解的。只不过,可可遭受得这些……是不是也应该有所赔偿?”
楠哥不卑不亢地看向对面两个男子,不等黑衣男子话,叫傅逸的突然站起来看向我,似是现我惧怕的眼神,他顿住想向前迈的步子,声音较之刚才有些轻飘:“那么,你想要点什么补偿呢?”
他的话一说完,屋内的四双眼睛齐齐盯向我,我有些无力的低下头,今天明明是带着欢快的心情来给程奇庆祝二十二岁的,为什么就演变成现在这种一不可收拾的局面了?
突然想起有次和程奇一起来moka,在走廊上,程奇被一个酒鬼泼了酒,楠哥知道了后,二话不说就让手下把那酒鬼丢出去了,楠哥是moka会所的大老板,当然是想怎样就怎样,当时大家都没在意。可后来我听说,那个酒鬼其实还有点来头,因这事背地里没少给楠哥使绊。楠哥那样一个八面玲珑的人不可能不知道那个人的身份,可他当时还是眉头都没眨下就把人得罪了。
可这次,程奇脖子上都被人抹出血珠了,对方还说要抡花瓶砸回去,楠哥居然没有飙也没有反驳,那对面这两人的来头……就值得引人深思了。
“尽管说,你提的任何要求我都会答应。”
似是许久不见我声,叫傅逸的男子又突然开口说道,不仅我有些吃惊,从那个黑衣男子高深莫测的眼神中,我也看出了些意外。
“我希望……”在傅逸略带鼓励的眼神中,我很奇怪他为什么那么希望我能提出点补偿,刚刚明明还一副高高在上,不能善了的表情。
“今天这事咱们就当啥都没生吧。”
虽然心有不甘,可说啥也不能改变我被人破瓜的事实,看对面的人也不像是会善了的人。他给我下面开了个洞,程奇给他上面开了个洞,这样想想似乎也算是公平了,我默默在心里安慰自己。
“你说什么?”
似是不相信我说了这个,傅逸的声音突然拔高,又有向我扑过来的冲动。
“我说今天这事就到此为止吧,我不追究你对我做的事,你也不要追究程奇对你做的事,咱们还是桥归桥,路归路,走到大街上就是路人!”我在程奇背后又缩了缩,大着胆子喊出来。
“阿逸!”还好那个黑衣男子出声制止了傅逸的行为。
黑衣男子夜从沙上站起身,拉住那个叫傅逸的一侧胳膊,淡淡道:“去处理下伤口吧,今天的事就这样吧。”
“可是……”
傅逸神情略带焦急,还想说点什么,黑衣男子附在他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他俩的目光总是似有似无地扫向我,总感觉是在合谋算计我什么。
“好吧,今天的事我既往不咎!”傅逸有些咬牙切齿地说道,大概是我眼神流露出太明显的不相信,他又加了句:“说到做到!”
说完,就冲向门甩门而去,那个黑衣男子淡淡扫视了一番我们,也跟着出去了。
“楠哥,为什么……?”
他们人一走,程奇就耐不住性子要问个所以然,楠哥有些无力地摆摆手,他说:“小奇,这两个人不是我们能惹起的,尤其是那个夏俊……他若想让我们消失,明天a市就不会有moka这个地方,也不会有你,我,或是可可……”
对着程奇惊愕的表情,楠哥走向我,有些抱歉地说:“可可,对不起,是楠哥没有用……”
“楠哥你什么都不用说了,我现在就想好好洗个澡睡个觉,把今天这页翻过去。”强扯出一丝笑,我轻轻打断楠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