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戎噎了老大一会才想明白怎么回答,这不是还没去看呢么别这么急着万一呀,不在地府他能上哪去呢?
书生一想也是,自我安慰的心跟着开始作祟,念着王戎说的有道理,便将事情托付给他。
王戎见他连邀自个儿进屋坐坐先歇歇脚都忘记了,猜他是着急得厉害,此前魏鬼没少念叨书生待人宽厚有礼。
加上跟魏鬼这么多年交情,无端端不见了,的确叫人忧心,听书生说都不见了几天了,心想书生得是多能耐一个人熬。
王戎说了句比当初魏鬼要渡书生去京城还石破天惊的。
要你觉得等我消息难熬的话,我领你去下边转转?
书生以为错听了什么,满脸错愕地追了句,什么?
我说领你去地下转转呗,别太惊讶哈。
我是阳间的人。。。也能去地府?
你听谁说的地府只准阴间人进?
。。。。。.
王戎给他这么副不可思议的模样逗得有点儿乐,才想安慰的魏鬼也就是个鬼再怎么出事也死不了全都咽了回去。
就让书生这么惦记着吧。
说走就走,书生将院门锁上了就跟着王戎。
年前四处可见置办年货的小老百姓,一整条街熙熙攘攘,人头攒动,书生身子尚有伤在,给拥挤的人群蹭得疼出身汗。
三不五时就有人认出他是当日让吴用告上公堂的歹人,指指点点一番便又低头赶路去了,心肠软点儿的在认出时咦了一声便不再说话,该干啥干啥。
走在前头的王戎是觉得好奇了,两人行至一僻静小巷忍不住就开问。
你们来京城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嘛?
书生想他定是叫刚才那些好事的人捣鼓出了疑惑,想不回答又觉着朋友一场未免太过见外,遂三言两语将来京时发生的事端轻描淡写过去了。
王戎一听完就觉着诧异,叹书生身子骨真结实,他都看不出来书生是个有伤在身的人。
书生觉着这玩笑不可乐,脸上没甚表情,王戎却是回过头来接着说。
不过我现在是真佩服你了,对着那么多闲人都能泰然自若。
一句就戳到点上,书生心想真不愧是平日里一块混迹的,跟吴用似的的老能一针见血。
书生跟着叹了一口,不然能怎办,冲上去跟人理论或者打一架?
王戎笑了笑,答道,能屈能伸,我有点意外了都。
得了吧,这叫无可奈何,要能奈何得了那些人还需要屈伸做什么。
诶说得好,啊真看不出来你这人为人挺透彻,我当时还以为你就是个牛犊子什么都不怕就要往京城闯,现看来是我误会你了。
说到这王戎像是心存可惜,摇了摇头,说,要当时能早点认识你,咱俩早都是朋友了。
书生同他能说到一处,心中几分憋闷算是有了去处,口气也缓了不少,现在是朋友也还不晚,不过朋友什么的还是等找到魏鬼之后再说,这才是当务之急。
闻言王戎哈哈一笑,道书生还真是记挂魏鬼记挂得紧,这就带着书生另走小道,好解书生心头之急。
两人弯弯绕绕偏偏拐拐地走了大半时辰,一路别说人,就是猫狗都见不到一只,书生忽觉这路子静得有点儿阴森,往身上一摸,果真起了鸡皮疙瘩。
并肩而走的王戎见状更是开怀,笑道,怎么,是不是有点害怕了?
书生张嘴似乎想说什么,没听见他吐半个字,摇了摇头说男子汉大丈夫,有何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