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会死的。”
“他快来了吧。”
“是的。他快到院子里来了。”
“你在一旁静坐吧。”
“遵命。”
修长的人影出现在院落中,他拉开了房门。屋子里正中央坐着一个男人,离这个男人不远,是一个正低头欢迎他的和服女人。
“你回来了?”男人冷冷的问道。
“是的,父亲大人。”这人揭下了墨镜,他微笑着回答。
“甘人,真的是好久不见了。”背对着房门的男子转过头来,他原来是伊贺流之剑!
“我不久之前才见过艳姬。”石墨答道。
伊贺流之剑站了起来,他踱到石墨的面前。
“你长高了。不错,是个俊美少年。”
“谢谢你的夸奖。”石墨向他微微低头。
伊贺流之剑眼出浮现出一种迷糊的光芒。他情不自禁的抬起右手摸索着石墨的脸,手指在他的脸上缓缓移动着,宛如在抚摸一件精美绝伦的艺术品。最后他的手指停在他的唇上。
“你长得越来越像你的母亲了。”粗糙的指腹暧昧划过柔嫩的唇瓣。石墨技巧的侧头,逃开了他的掌握。
“父亲大人,如果没什么事,那么请恕我先告辞了。”说完,他冷傲的转身离去,甚至没等伊贺流之剑的答案。
“这孩子,真想把他给杀掉!”伊贺流之剑看着那绝别的背影,眸底流露出刺骨的恨意。
跪坐在一旁的艳姬眼中划出一道夺目的线条。
石墨走在仿桂离宫庭院御幸道卵石铺地的大道上,道路两旁也和它的原体一样,种着纤细的树木。尽头是一处芦苇编成的围栏,围栏后面是一个小型的人工湖,湖里面种满了青红色的木莲花。石墨无语的看着眼前的景色,他走到湖边的草地上,那里有一块平坦的方石,石墨坐了下来。他看着水中的倒影,苍白的左手抚上了自己的脸颊。湖中的木莲花开得稀疏却衬得湖水更加明媚清澈。他看了一会,抬首迎着湖边的风,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不远处艳姬缓缓的走了出来。她死盯着湖边的石墨,右手滑出了两把双叶小飞刀。
“谁让你到这里来的?”一个声音冷不防在她的身后响起,艳姬不动声色的收好暗器。她转过头,看着面前那个白衣少年。
“佗人真是好雅兴啊。”她看了他一眼,从容不迫的离开了。
佗人没有回头,他看到了坐在湖边的石墨。
“甘人?”他略带诧异的自言道,笑在他的唇边漫延开来,如瞬间盛开的花朵。
“真的想不到你这么快就回来了。”佗人慢慢走近他,小心谨慎得像只正欲捕捉猎物的小猫。
石墨微睁开眼,瞥了一下。他没有开口,又阖上了眼睛。
佗人却笑得愈加开心。但他还是维持着刚才的步调,越靠近越谨慎。终于他走到了石墨的身边,他笑嘻嘻的看着,虚影一晃,佗人的手已经掐住了石墨毫无防备仰起的脖子。他长长的指甲深深的陷在皮肤里,淡淡的血印出现在了石墨的脖颈上。
“甘人啊,你真是太不小心了。”佗人温柔的低下头,他看着石墨已睁开的眼睛,手指越来越用力。石墨的脸因为充血变得紫红,像湖面上的木莲花。
“怎么不求饶,真想看看你这张嘴里能吐出什么样的句子。”他残忍的凑近他的脸,“啊……这张脸,看着就觉得恶心。你为什么不去死?”
石墨仍没有开口,倔强的看着他,他的脸渐渐有些发黑了。眼睛开始翻白了,迷糊中他看到一个人狠狠的推开了那张对他残忍微笑的脸。石墨体力不支,轰然倒下了。倒在一个人的怀里,这个人身上有好闻的清香味,是谁?好熟悉的感觉,如儿时记忆里那棵迷人的樱花树。
“母亲……”石墨恍惚的叫道。
“甘人,是我,你没事吧?”一张关切的脸看着他,那张脸是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