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司机还挺热心的。开口道:“那辆就是去绥芬河的客车。你们要不要拦下来。”
因为想尽快见到李志国,了解实地情况。钱长友接受了出租车司机的建议。
北方地冬天,气候寒冷,所以很多车辆的车窗玻璃都结了一层厚厚的冰花,就算前面的挡风玻璃,也罩了一层淡淡地雾气,很难像夏天那样,对车内的情况做到一目了然。
当钱长友他们在售票员的热情招呼下上车后,才发现没有座位了,连放在过道里的长条凳也不足以让五人全部坐下。
钱长友刚流露出要下车的意思,售票员巧舌如簧地劝阻道:“前两天刚下大雪,路不好走,很多车都不跑这趟线了。你们要等别的车,没准天黑了也不见得能坐上。”
原先在黑龙江省内进货的时候,钱长友都是坐火车,没有走公路的经验,现在一听人家说的头头是道,他便打消了换车的念头,乖乖地交了五个人地车票钱。
钱长友抱着装有笔记本电脑的皮包,靠里坐在长条凳上,另外一人护着药酒的箱子坐在旁边。
随着汽车颠簸带来地持续晃动,尤其是坐在客车的中后部,钱长友渐渐地感觉到阵阵晕眩。他心中愤愤地抱怨,前世里不知道晕车为何物,现在却要体验一下了,希望这只是长期劳累带来的临时不适。“小伙子,瞧你脸色这么差,是不是晕车啊?那就更不能闻汽油味和烟味了。来,咱俩换个座,你贴着窗户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钱长友循声望去,见是一位衣着极其简朴,而又收拾得相当干净利索的老太太,正和颜悦色地看着自己。
钱长友刚要客气地推辞,老太太已经站了起来。
“小伙子,别不好意思,出门在外都不容易,换个座位不算啥事儿。”
“不用了,大娘,我这儿挺挤的,你还是坐在原来地地方吧。”
“没事没事,别看我年纪大,身体可硬朗得很。你瞧你,脸都白了,再硬挺着,可能就得吐了。”
见老太太这么热情,钱长友便和她对调了一下座位。还别说,呼吸着车窗边清冷地空气,果然好了很多。
“大娘,你这是回家还是串门啊?没子女陪着,就你一个人走么?”
“呵呵,我这是串门回来,因为每年年底都走一趟,路挺熟的,所以一个人没关系。”
钱长友打量了一下车内拥挤不堪地状况,“大娘,这条线上的客车都这么差么?”
老太太轻轻地摇了摇头,“从车站发出来的那种公家的大客车条件好一些,但车票没有这种个体车便宜啊。”
钱长友恍然地哦了一声,他忽然想起来,李志国曾经在电话里提醒自己,要搭乘正规的交通工具,现在所乘坐的该不会是某种黑车吧。但转念一想,自己有四个强悍的保镖护驾,有什么好担心害怕的。
和这位老太太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彼此间慢慢熟悉了起来,因而就相互介绍了一下,钱长友这才知道,老人姓张。
天色开始擦黑,也没注意汽车行驶了多长时间,突然间就停了下来。
从前面嘈杂的人声中传来一个坏消息,客车出故障,坏了。
闹哄哄地过了三四分钟,售票员扯着嗓子喊道:“前面也有一辆去绥芬河的客车,我们已经帮大家联系好了,都转坐那辆客车吧。”
人群哄地一声,争先恐后地下了车,向前面跑去。
钱长友他们坐在客车后面,下车比较晚,而且还要照顾那位张老太太,等到挤上前面那辆客车时,只有一位保镖占据了一个位置。
安顿张老太太坐下,在对方的感谢声中,钱长友不禁心生疑窦,现在这辆车能装下这么多的人,那刚才岂不是非常的空?
再向后望去,勉强透过布满冰花的车窗,钱长友赫然发现,那辆自称出了故障的客车,竟然麻利地甩头走了。
“糟糕了,自己这一行人十有**坐上了黑车。”
钱长友正琢磨着,有两个膀大腰圆的男子,从客车的前后部开始,吆喝着让乘客买票,这随即便惹来了一片质疑和争吵声。
“我们已经买票了,凭什么还要交钱。”
“你们买的是那辆车的票,这车的票买了么?我们又没有强迫谁上车,不愿意坐的话,那就下车。”
“那也不能让我们买全票啊,一半总可以了吧?”
“那你就下车用脚量一下,看到绥芬河是不是还剩一半的路。”
“你们车主之间不是相互认识么,那辆车的售票员说已经给我们联系好了。”
“谁说认识啊,这年头,我们只***认识钱。想坐车就掏钱,不买票请下车。”
钱长友看了两眼蛮横无比的售票员,转头对林度苦笑道:“看来,我们真的坐上黑车了。”
张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