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太太摇头道:“我可没有这么大的家业,店主两口子和我关系挺好的,因为缺服务员。所以就过来帮帮忙,打个下手。”
“这饭店规模不小啊,怎么会缺服务员?”
张老太太看了一下左右,低声道:“你不清楚。就是我也才知道,这才出去串门半个月地功夫,这里就发生了很多事情,大部分服务员都被吓得不敢干了。”
“什么事情这么严重?”
“最近总有地痞流氓来捣乱生事,而且还有几名吃饭的生意人走出饭店不远就遇到抢劫的。大前天晚上。有两拨人在这里打群架,听说闹的动静很大。你说。有多少人还敢来这儿干活啊?哎呀,光顾着说话了,我去给你们端稀饭。”
钱长友夹起一块泡菜放到嘴里,细细地咀嚼了几下,叹道:“小咸菜味道不错,挺正宗地,这家饭店要是被闹黄了,还真就可惜了。”
张老太太动作非常麻利,很快就端来了稀饭和包子。
“你们快点儿吃,然后赶紧离开吧。”
钱长友笑道:“张大娘,莫非这里还有什么异常情况?”
张老太太以更低的声音说道:“你没看到老板娘愁眉苦脸的样子么,我听说,她有个外甥女,不知道怎么被大痞子贺凯看中了,纠缠了好几天,一大早老板就在楼上陪着聊天呢。”
钱长友点了点头,“大娘,你赶紧去忙吧,我们吃完就走。”
等张老太太走开后,罗必成开口道:“真没想到贺凯也在这里,他该不是想财色兼得吧,我听说这家伙身上有人命,这不是祸害人家么。”
钱长友哼了一声,“通缉犯还这么嚣张,我看他是作死。”
也就吃到一半的功夫,饭店外面突然驶来了一辆东风,刚停好,十多个小青年就手持砍刀铁棍跳了下来。
率先踹门进来的人,钱长友认得,就是昨天晚上见到过地刀条脸。
“都他妈地别吃了,统统滚出去,我们老大要在这里谈事
老板娘吓得一声惊叫,抬腿便朝二楼跑去。大堂过道旁边有两个食客发愣,没有反应过来,结果被人扯着领子拽了出去。
钱长友放下筷子,一使眼色,离开座位,疾步向店外走去。
此时饭店里已经涌进来了**个杀气腾腾的家伙,恶狠狠地扫视着每一个走出饭店的顾客。刀条脸则领着人冲上了二楼。
等钱长友低头挤到门口的时候,正好碰到一个身着皮大衣,嘴里叼着烟卷,手里还拎着一部大哥大的黑脸彪形大汉,踱着方步走了进来。
一名小弟拉过一把椅子,黑脸彪形大汉大马金刀地坐下,声如洪钟地朝着二楼吼道:“贺凯,听说你这两天挺他妈地有出息的,相中了人家的闺女,死缠烂打地不放手,真他妈够王八蛋的,这么缺德地捞钱门道也亏你想得出来?赶紧滚下来,昨天晚上的事儿,我彭大兴要好好和你说道说道。”
钱长友还想再听一会儿。便被站在门口地彭大兴手下推了出去。
不知何时,饭店外面已经围了很多看热闹的,虽然各自所处地位置远近不同,但伸着脖子,瞪着眼珠子的观看姿势几乎一样。
钱长友和林度、罗必成两人刚在离窗户不远的地方站好,张老太太也踉踉跄跄地出了饭店,钱长友赶紧上前几步扶住她。
张老太太喘了几口粗气,心有余悸地说道:“这架势可真够吓人的,我说我是饭店的服务员,可还是被赶了出来。”
钱长友安慰道:“大娘。你出来不是更好么,呆在里面多危险。”
张老太太连连点头,但当她目光扫过东风汽车地时候,脸色变得更难看了。而且还带着几分怒气。
“我说怎么回家地时候,看不到这个兔崽子,原来和人家打群架去了。”
说着,张老太太就气哼哼地朝着一个头扎绷带,还吊着一只胳膊的年轻人走了过去。这个人也看到了张老太太。把头一扭,走到了汽车地另一边。
母子俩随即发生争执,张老太太揪着儿子的耳朵,远离了汽车。
钱长友看了一眼,暗自摇头,很难想像,如此和善的一位老太太,竟然会有这么一个不服管教的儿子。
罗必成一拉钱长友。示意他看饭店里面地动静。
透过雾气蒙蒙的窗户,钱长友发现彭大兴和三个人隔着桌子对坐着,似乎已经开始了谈判。想必彭大兴正对面的小平头就是贺凯了。
钱长友心中暗自冷笑,他倒要看看。这帮家伙能不能和平解决争端。
如钱长友所愿,双方很快就拍着桌子,吵了起来。彭大兴带进饭店的人,哗啦一下围住了贺凯三人。
贺凯站起身来,单腿踩着椅子。也不知道说了一些什么。彭大兴一拍桌子,挥手吩咐手下围着贺凯三人朝着饭店门口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