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环材质是纯金造的孔雀,孔雀嘴里衔着一串小珊瑚珠,摇起来“沙沙”作响。
要是戴在耳边,大红的珠子垂下流苏,一定很漂亮。
筠冉好奇问:“只不过这?耳环为何只有一枚?”难道是殿下想与她一人一枚?
“只剩下一枚了。”晏时雍神色平静,“是我娘留下的遗物。”
应当是那位去世的生母。
前世筠冉听说过这?位宫娥,原本长在行宫,只不过长相美?貌所以被出巡的官家瞧中,幸了一次就有了身孕。
她也未曾告诉任何人,偷偷摸摸将孩子在冷宫抚养长大。
直到官家再次出巡这?个孩子才浮出水面。
只不过宫娥没什么?福气,很快就撒手人寰,五皇子被接进了宫。
彼时膝下无子的王皇后正被皇贵妃压得死死的,便?恳求官家将这?孩子过继给了自己。
王皇后其人狭隘偏激、小肚鸡肠,待晏时雍应当也就那样?,要不也不会在这?时候要过继皇十五子了。
筠冉神色黯淡,小心问晏时雍:“等成婚后,我们去给婆母上?柱香吧?”
这?个婆母当然指的不是王皇后。
晏时雍摸了摸她额角鬓发:“好。”
大皇子府上?。
一只乌鸦拍拍翅膀,落在一处安静无声的庭院。
却立刻被一粒石子击中,逼得它立刻飞离了院落。
扔石子的侍卫警惕巡逻着四周。
院内最大的一处厢房外面看着黑漆漆,里面正灯火通明。
几个谋士正在头对头商议政事。
郑重打头的正是大皇子晏时稷,他是中年人模样?,古铜皮肤络腮胡,生得有些像胡人。
不过不能当面说,否则他会恼。毕竟他一贯以自己母系有中原正统血统而?自豪。
此时一位谋士捋捋山羊胡:“没想到今天?太子使出了这?么?大阵仗下聘礼。”
“太子一贯小心谨慎,怎么?会落这?么?大的把柄给御史台那帮言官呢?”有位谋士不解。
“前些日子他上?奏河堤贪墨案当众驳了王爷的面子,官家才训斥过他,难道这?就又抖起来了?”
“不足为惧。”大皇子从鼻孔里轻蔑哼了一声,“老?五毛头小子一个,如今最要看着的是老?三。”
他是看着老?五长大的,那时候他还没有桌子高,根本不值得与他为敌。
“三王爷最近的确有些嚣张,我们的人查出来他想翻三年前的鸟鼠山之战,意指于您……”谋士想起近来的情报,赶紧上?奏。
“就知道老?三不安好心!”大王爷是个暴脾气,一掌就拍在桌上?,“当年打江山有一半是本王的功劳,今日反倒被这?帮小崽子们追着打。”
谋士们齐齐噤声。
大皇子私下里讲话处处不离当年打江山的功劳,他们已经习惯了。
最后还是大王爷自己拍板:“先?利用鸟鼠山的事将老?三绊倒。”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