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进学校大门的那一刻,这些事情就被她抛在脑后。
对于什么时间干什么事情她一向都拎的清楚。
有时候过于理智和清醒并没有什么不好。
下午上完课后,她回到屋子里。满室的酒味熏的她忍不住掩鼻。
客厅的桌子上摆着一片残羹冷炙,地上还倒着十几个酒瓶。
她放下书包,把这里都清理干净。又翻出冰箱剩余的菜简单做了个两菜一汤。
六点半,周海回来了。
他见到白栀,得意的哼了一声。
算你识相,还知道自己跑回来。
又威胁的冲她挥挥拳头:下次再跑我打断你的狗腿!
说完又质问白栀:你昨天跑哪儿去了?
去同学家了。
同学?
周海眯起眼睛一脸不相信,你哪来什么同学?就你还有同学肯和你玩?他们不知道你妈
你不也知道我妈是妓女可还是娶了她吗?
白栀拿话堵他,周海被呛,面上挂不住,伸出手给她了一巴掌。
怎么和老子说话的?
打完还不解气,但瞧见她高高肿起的右半张脸,又停下手,只指着她怒声喊:我那是被你妈骗了。装的良家妇女接近我,结果呢?是个千人骑万人操的婊子!老子没感染上艾滋都是老子命大!
白栀一言不发的听着,双手紧紧握住自己的裤腿。
周海越说越起劲:你妈那时候还带着你这个拖油瓶,老子那时候就是太心善,看你小小年纪无家可归
是你当初求我妈嫁给你。
周海被她拆穿,心虚的嚷嚷:你知道些什么?那时候你才多大?
白栀冷笑,一脸不屑,但又什么都没说。
她那时候年纪不算小,但已经开始记事了。她妈一心想攀高枝,周海死皮赖脸每日都上门来,每回她妈都没给他好脸色。
最后是因为她妈发现自己得了病活不了多久,才点头答应嫁给周海的。
她一直记得很清楚,她妈拿到医院报告单后的那抹坚定。
周海放肆的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停在她的胸部上挪不开眼睛。他不满的砸吧嘴:怎么这么小,你妈那时候比这大多了。
见白栀起身,不满的叫住她:坐下!吃饭!
我吃过了。
给老子再吃点!一天天吃那么两三口饭,别人以为老子虐待你!
说着又伸手去拉白栀,被她灵活的避开。
嘿,你反了天是吧?
周海站起身来,他惊讶的发现她竟然比自己长的还高了。白栀站在那儿,一脸冷漠的睥睨。让他恍惚间好像看到了她的母亲。
当初他像舔狗一般围着她打转,可她不屑一顾,高高在上。哪怕她答应嫁给他,也是如施舍般,让他感激涕零。
现在,又轮到白栀这样。她有什么资格?吃他的用他的,还敢这样自己甩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