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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心念念的人就在隔壁,裴明晏冲完澡,躺在床上,盯着头顶漂亮的月亮灯,头很疼,眼睛很干,但意识却异常清醒。
上一次这样彻夜相伴是什么时候了。
应该是淮城的演唱会结束,接到老头住院的消息,两人急急忙忙地赶回来那一晚。
明明才过去半个月不到,但久得就像上个世纪的事,虽然现在每天都可以在监控里看到她,可隔着屏幕的窥探根本抚不平他与日俱增的贪念。
欲望果真是没有边际的。
以前只是想能看见她,现在真真切切的人站在自己面前都不满足了,想紧紧搂在怀里,想肆无忌惮地亲,甚至想更多更深入的肌肤之亲。
裴明晏深嗅了一口被子上的味道,将脸埋进她松软的枕头里。
床头柜上,手机响起。
他烦躁地抓了把头发,摸过手机,走到房间的阳台上接起。
这边的小区是老式的格局,阳台没有包进卧室,而是留了道门。不过她没有装门,而是敲掉了一小部分墙体做成了一个拱形的小门。
外面的阳台也用双层加厚的玻璃封上了。
裴明晏推开一小扇玻璃窗。
冬夜的风凛冽地吹进来,冷,但也吹散了他心里的那些淫。欲。
开口,声音便是清明的:“大半夜打电话什么事?我不是把病例都发你了吗?”
那边显然不放心:“明天来医院——”
“不去,我手术排期都定好了,对了,你没和你老婆说吧?”
“没有。”裴怀霁知道他在顾及什么,“不过你明天要不来做个检查,我会直接跟林姝说。”
威胁他。
裴明晏自认为自己天不怕地不怕,从小就随心所欲惯了,可这个威胁,还真打准了他的七寸。
裴怀霁:“听到没有?你这个情况要是突然严重,根本不能拖。”
“也没多严重。”气焰都莫名低了。
裴怀霁:“你今晚都吐血了,还不严重?”
裴明晏:“今晚是酒喝多——”
“老实说这是第几次了?”
“第三?四次?”那边又故技重施地威胁,裴明晏没办法不妥协,“我真的忘了,反正之前没这次严重,这次是意外。”
“真的,我要经常这么吐血,早进icu了。”
那边又长篇累牍地啰嗦了一通,裴明晏:“行,我明天去,不过我有个事想问你。”
“什么?”
“你说林姝。。。她是不是有点喜欢我啊?”兄弟俩从来不聊感情方面的事。
裴明晏以前也觉得聊感情会显得优柔寡断不够男人,可实在找不到第二个人问了。
裴怀霁:“你才看出来吗?你眼睛也不近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