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兵第三师的师长施皓兴就坐在头一辆车上,说实话,他打心限里不想接这个差事,他相信后面的几千名弟兄也不愿意接下这样的差事。这个滋味太难受了,一路走来了多久,他的心就难受了多久,这么说吧,这一路上大半个月的行程里这里的弟兄们就没一个人是有过笑脸的。
这时施皓兴看到了前面的一眼望不到头的人群,对着车上的镜子,整理了一下身上的礼服和仪容,好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些,不会有损自己军人的形象。
“来了!来了!他们来了!”一名穿着灰袍的老者踮着脚尖远远看到了车队的到来大声的说道。
一时间旁边响起了一连串密密麻麻的鞭炮声,在鞭炮声中车队缓缓的开了过来,在公墓的前面停了下来。
苏童和委员长携着一众军政要员和无数的百姓赶忙迎了上去。
施皓兴再最后整l里了一下仪容后打开车门,跳下了汽车。他缓缓的走到了站在队伍最前列的苏童和委员长的面前,眼睛通红带嘴里着一丝哭腔说道:“长官,卑职第三步兵师师长施皓兴奉命把弟兄们都带回来了!卑职实现了自己的诺言,卑职把他们带了出去,现在把他们全都带回来了!”
苏童对着施皓兴和车队肃穆的敬了个礼,用着低沉的声音说道:“士兵们,你们的功勋将永远被祖国所铭记,你们的英名将永远为世人所熟知,你们已经用生命实践了自己的诺言察哈尔以你为荣,你的祖国母亲以你为荣!”
紧接着苏童仿佛要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声的吼道:“兄弟们,你们到家啦!”
旁边的人群里响起了低低悲泣声,在一阵庄严肃穆的气氛中,设立在路边的十二们三七口径的克虏伯礼炮在数十名身着礼服的炮兵官兵的操作下开始呜炮来迎接战友们英灵的归来。
“咚!咚!口冬!…,”
在沉重而肃穆的礼炮声中数百辆车上的官兵开始缓缓的下车,每辆车首先下车的是两名身着礼服手持上了刺刀步枪的官兵。他们下车后都持枪肃然站立在车厢两旁神情严峻。
紧接着,又从车上跳下了两名官兵,他们用力一拉车厢门随着一声声“哗啦哗啦”的响声传来车厢门被打开了。
当车厢门被打开的一瞬间,所有的察哈尔所属的军人全部向着车队敬礼,这时站在公墓门口蒋百里按照察哈尔军规大声的喊道:“±兵们,你们的功勋将永远被祖国所铭记,你们的英名将永远为世人所熟知,你们已经用生命实践了自己的诺言,察哈尔以你为荣,你的祖国母亲以你为荣!现在…你们回家了”
此时在场的所有军人,不管他是不是察哈尔的军人,不管他军衔的高低全都肃然站立在一旁肃穆的敬了个标准的军礼!这是军人对这些为国捐躯袍泽的敬意!也是军人对阵亡袍泽的最后送别!
而非军人的则全部低头鞠躬!人群里到处是一片悲泣地哭声。
察哈尔公墓的大门全部用山东苍山墨玉大理石制成,在公墓的左侧刻着一副鲜艳的青天白日满地红的旋帜,右侧则刻着三十七集团军的特有的黑虎旗,显得庄严肃穆。
当六名身着礼服的官兵抬着阵亡士兵的灵柩下车时,站在公墓门口的司号兵从他的腋下举起了那把铜质的军号,放到了嘴边缓缓的吹响了熄灯号,在一阵阵低沉的号声中,护殡官兵们的脚步缓缓地抬起,又缓缓的放下仿佛生怕惊动阵亡将士的安息,军号声飘荡在阴沉的天空上,那缓慢而庄严的号声显得那么的悲腔。此时天空忽然飘起了细雨,仿佛也为这些英勇的阵亡将士而哭泣。
当护殡官兵抬着一座座覆盖着青天白日满地红国旗和黑虎旗的灵柩肃穆地经过人们身前时,人们的心情仿佛阴沉得透不过气来。
不久数百座灵柩通过完毕,人们缓缓的跟随着灵柩来到了用云南大理苍山白大理石制威的一排排的基石旁。
在这些墓碑基石的前面是早已经下葬的密密麻麻的墓碑,一排排的望不到头。
此时那些阵亡将士的亲属部已经被邀请到了前排,他们有白发苍苍的老父老母,也有风华正茂怀里还抱着嗷嗷待哺婴儿的少妇,此时他们自勺眼泪可能都已经流干,眼里流露出的都是悲痛欲绝的眼神。
此时从下面走来了一百二十八名身着礼服手持步枪的官兵,他们来到基石前排着整齐的队伍依次战好,把枪口以四十五度角斜指着天空,听着长官的口令准备以察哈尔规定的方式为自己的袍泽送行。
“预备!放!”
“碰!”
“预备!放!”
“碰!”
每当震耳欲聋的枪声的响起,人们的心里忍不住都颤抖一下。那些阵亡将士的家属,悲伤的心情达到了最高点,本已流干的泪水又流淌了出来,此时的他们大都需要旁人的搀扶才能站立。
当枪声结束时,士兵们又列好了队,对着墓碑敬了个礼。在长官的口令下,头也不回的走了。
此时每座灵柩前部有六名士兵带着雪白的手套同时把覆盖在灵柩上的白底黑虎旗轻轻一抬,沿着中间线一合拢,士兵们依照标准的折旗步骤六手相交,慢慢的把旗帜折叠成三角状。
被折叠成三角状的白底黑虎旗被领队的士官双臂交拢,合抱在胸前然后缓缓的走向了正沉浸在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