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时怪客向高教谕示意,高教谕大叫道:“徐小哥,希望你能冷静地听我一说。仙人峰的事,已经查出了真凶,云墨双奇也已经承认错误。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他们错怪了你,你能原谅他们的错误么?”
“杜元戎莫名其妙,不加理会,任由他叫破喉咙,也不加理踩。
倒是北剑大为不耐,冷笑道:“他不理你,你叫也没有用,算了吧,省点元气准备为保命而战斗吧。灵明怪客,来吧,拔剑。”
说罢,向后退入山梁。罡风振衣,险象横生,但他却若无其事,轻挥着剑不住狞笑。
灵明怪客一咬牙,向众人低声道:“等会儿与徐飞龙交手的人,必须向后退回,请高教谕再上前劝他一劝。现在,我们必须赌命了,我先上。”
“可是,墨大哥……”云莹惨然的叫。
“眼下咱们已经智穷力尽,不要管他了。”灵明怪客凄惨的说,拔剑向石梁走去。
双方接近,客套毕,“铮”的一声轻响,双剑搭在了一起。决斗可以开始了。
两人几乎同时飘然落在两端,在这里不能左右躲避,只能用剑气将对方的剑气迫开或是抵消,在这种情况下便是胜算在握,脚下稍一浮动,便将抱恨终生。
北剑突然疾进一步,剑闪电似的点出,好大的胆子,竟然直接冒险进击了。
“铮!”灵明怪客封住这一剑了,须眉俱张,用上了全力,将对方的剑气迫开,剑尖徐降前滑。也是一剑点出。
北剑哼了一声,手上一紧,又迫回原位,双方半斤八两,内力修为相差有限。灵明怪客在对方强大的压力下,片刻便退了两步,颇为吃力,幸好并未失去平衡,稳住了。
两人之间的战斗并不见汹涌的剑气,只有偶尔能见的流光,这并非说战斗就不激烈了,反而正是如此才显得越发激烈。两人的剑气已然快到看都看不见了,而且周边一丝响动也不见,可知两人都已经将剑法发挥到了道的境界,一丝一毫的威力都没有外泄。每次出招都恰到好处。
不久,两人开始额上见汗。胸口起伏,不易保持稳定了,双方因为一时劲气的强弱不同,因此有进有退,但进退的范围有限的很。
这种决斗下,两人已然进入剑道极尽,任何神奇的剑术也无从发挥威力了。看的只有意志与功力的较量。前者乃是最关键的。这时候无论谁稍微一分心,就必败无疑,败就是死。
一刻时光过去了,双方旁观的人,都因心中紧张跟随决斗的当事人进退而发劲,感到已经有些疲乏,但决斗的双方却毫无倦意。
久久,生死关头终于到了。
灵明怪客突然大喝一声,“铮”的一声暴响,两人手中的剑突然暴裂,寸断而飞。
这瞬间,灵明怪客的右脚尖前滑,靴尖巧妙地拨挪。
北剑齐廉突然向下一挫,马步浮动。
“呔!”灵明怪客再次沉喝,一掌拍出。这是两败俱伤的打法,他这是要破釜沉舟了。掌击出,人向下一伏,一掌反拂。北剑脚下浮动,再百忙中接掌,全力反击,却未料到灵明怪客的一掌并末发出内劲,伏下时的一掌反拂却是可怕的雷霆一击。
“啊……”惨叫声震耳,北剑向侧飞落,惨叫着掉入云内,不见了,云层一涌,便无影无踪。
对面的杜元戎飞掠而下,穿越山梁如履平地,越过了活阎婆,急步冲来。
灵明怪客已经筋疲力尽地退回炼丹台,云中子赶忙迎出换下灵明怪客,叫道:“徐施主,回头是岸。”两人在山梁上接触,“铮”的一声双剑相交。
云中子已经用上了自己的最强绝招,但却感到反震力奇大,只片刻间便支持不住了,即使不存心将人引过,他也必须后退。他吃力地后退,有两次都失足几乎倒下,幸好机警地稳住了。
杜元戎威风凛凛地连续飞刺,只片刻间,便将云中子追得险之又险地退出山粱,在退出最后一步突然没倒,扔掉剑双手着地向后一窜,脱出山梁急逃。
松溪真人大惊,恰好及时拔出剑截出,大喝道:“慢来,小友!”
杜元戎本想退回石梁,但一来逃掉了云中子感到不甘心,二来发现来的是松溪真人,登时激起了好胜之念,也被上次自己上吐下泻的情景,引起了恼羞成怒的感觉,哼了一声,飞扑而上,左手一扬,打出了三枚子午问心钉,双剑恰好接触。松溪真人救人心切,做梦也没科到高手相搏竟有人用暗器偷袭,发现不对已经来不及了。“铮!”双剑相交。
“哎……”松溪真人大叫,被震倒在地,右肩挨了一钉,怎么能不倒。
旁观者清,慧净老尼情急,脱手发出一颗念珠,跃出挥着拂尘叫道:“施主手下留情!”
杜元戎来不及躲闪,念珠击中他的右手,令他感到手上一麻,幸好未中穴道。他顿时勃然大怒,一剑振出。
“嗤!”老尼姑的拂尘碎散了。老尼姑大惊,扭头便走。
墨姑娘大惊,发疯似的,冲上疼叫一声道:“大哥,你疯了?你杀了我吧……”
剑光再闪,点向她的前胸,她向剑尖撞去。慧方大师念了一声佛号,斜刺里打出一记百步神拳。
拳劲将剑震偏,“噗”的一声响,墨姑娘撞入杜元戎怀内,剑尖从她的胁下贴衣擦过。
杜元戎一把将墨玉雯摔跌出丈外,狂追慧净老尼,他被念珠打出了无穷杀机,要将老尼置于死地而甘心。老尼伤势末痊,拂尘又毁了,除了逃走,别无它途。
众人正待追出,石梁上的活阎婆举剑大喝道:“谁敢追上来群殴,老身便送这小子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