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不得不离开,沉声道,“老弟,失去这次机会,你必将永远后悔。如果你回心转意,请到芳宛村,咱们依旧无限欢迎,告辞。”
“不送。”
送走了这群人,徐飞龙陷入沉思。
墨飞快回来了,这消息令徐飞龙忧喜参半,喜的是并未白来,忧的是这次恐怕将有一场空前猛烈,空前凶险的恶斗,胜负实在难以预料,徐飞龙尚无取胜的绝对自信。
摆在他面前有两条路,徐飞龙的思绪开始有点紊乱摇摆了。
一是向西,迎上与墨飞单独决斗,胜负如何不必挂怀,另一条路是走向芳宛村,与六指头陀那些人联手,胜算在握,报仇有望。
走那一条路?徐飞龙心乱了。
直至午后,徐飞龙仍未决定。
徐飞龙想到了高桥村,但却又因墨飞即将到来的消息而有所顾忌。据徐飞龙所知,云墨双奇的行踪飘忽如迷,神出鬼没,不动则已,动则快速绝伦。一夜中走个三四百里路并非奇迹,足以今对方措手不及防不胜防。万一墨飞就在这一两天中,星夜兼程赶到,徐飞龙去高矫村,岂不是自我麻烦,自投罗网?只要有一个人认为他是六指头陀的同党,后果将很是可怕。”
最后,徐飞龙总算将所有的事考虑了一遍,于是弄了一封书信,悄然从后门溜出,往小巷中乱钻,等到确实已经没有可疑的人跟踪,方随意找到了一名跑车的,以三十两银子的高价,请他将信秘密送至高桥村,如能在晚上前送到,另赏银子二十两。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人揣了书信立即起程,连声保证可在夜前将书信送到,府城的人对高桥村墨家可是一点都不陌生。
徐飞龙返店结帐,带着包裹立即动身往西走,向杭州急赶。
此地到杭州很近,脚下快些,入暮时分赶到毫无困难。
离城十余里,到了一处官道转角处,两侧是树林,前面大道笔直,穿越无边的水田,可看到五六里外的景物,三五旅客正匆匆地迎面而来。
徐飞龙突然站住了,不假思索地闪在路旁。
远远地,徐飞龙看到了两个熟悉的人影,约在四里外,虽看不清面貌,但身形轮廓,令徐飞龙梦寐难忘。
“是他们两个。”徐飞龙自语道。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终于又被徐飞龙碰上了,那个人影,徐飞龙认出是神偷鬼窃。
徐飞龙血液都有些沸腾了,但他也有些不安。两人的前后,共有五个人,只消一看走的序位,便知有四个人的身份与名望,都比两人高,只有一个像老村妇的女人走在最后。但这并不表示老村妇的身份地位低,而是女流之辈,按习惯是很少走在男人前面的。
以一对七,徐飞龙的不安是有原因的。这次狭路相逢,如果又让两贼走脱,今后又得走遍天涯角,不知何日方能找到两人了。
徐飞龙解下包裹,进入右面的树林,想找地方藏起以便拦截两贼。
路左的树林中,闪出两个青衣人,奇快地掠过路面,跟踪徐飞龙进入路边的树林。
接着,路右边的树林前端,也有人出现,飞快地隐入林中,一闪不见。看穿着,是个绿衣女人。
路东南通向城府一端,路旁闪出一名老樵夫,挑着两头尖的挑扁担,提着一把樵斧,大踏步到了他入林处,往路右一折,跟入树林并哈哈一阵狂笑道:“前程往事无边恨,恨无宝刀斩虎龙。”
话声未尽,人又现,两个灰衣中年人在后面闪出,跟在樵夫身后,其中一人笑道:“砍柴的,少发几句牢骚了,即使给你一把宝刀,你也砍不下灵明怪客的老驴头,你这一辈子是没希望啦,除非你能请得动百劫邪神帮忙,不然只好含恨老死荒村做孤魂野鬼了。”
入林白来米的徐飞龙,早已经闻声转身,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跟来的三个人,一听“灵明怪客”四个字,便心生警兆,有点醒悟过来。
老樵夫嘿嘿一笑,说道:“你放心,报仇雪恨已然为期不远,眼下群魔聚会绍兴,百劫邪神已经答应仗义出手,我大仇得报也是早晚的事。”
两个灰衣人都佩了剑,看着也不像好人。
他又发现了左右三四十米外的大树后,出现了衣角,一看便知有人隐在树后。
徐飞龙心中火起,忖道:“八成儿是六指头陀派来的人,这厮可恶。”
老樵夫与两个灰衣中年人,阴笑着直向徐飞龙走来。
徐飞龙徐徐移开,静候变化。
老樵夫先到,止步阴笑着问:“小子,你要何去何从?”
“咱们认识么?”徐飞龙冷冷的问。
“咱们认识你,而你却不认识咱们。。”老樵夫傲然的说。
“那我荣幸之至,还未请教。”
“先别请教,老夫先请教你。”
“哦!有何问题,我洗耳恭听。”
“你是徐飞龙?”
“你不是说已经认识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