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为欧洲有名的文化城市,这里没有半点工业的痕迹。尖顶的两层小楼、仿佛童话世界中才能出现的树林、小溪、圆木围栏、空中飘荡着烤香肠的奇异香气。
还有头戴着羽毛头饰,演奏着风琴的流浪艺人,让每一个进入这里的人都沐浴在艺术的氛围中,仿佛回到了人生的原点,这也就难怪米兰会涌现出无数优秀的艺术大师了。
按照爱贝儿提供的地点,张亦凡架车来到了一家名为“廊桥”的旅店,这是一家典型的欧洲旅店,只有三层,一层是酒吧和餐厅,二层和三层是住宿的房间。
老板没在,老板娘一个人和一个伙计忙前忙后,又要招呼住宿的客人,又要亲自为餐厅的客人烹调食物,虽然忙碌,却是一副有条不紊地样子,进餐的客人往往要等待上半个多小时,却没有一个着急,更没人催促。在这里,时间好象并不值钱。
爱贝儿轻车熟路的走到柜台,低声和老板娘说了几句什么,就拉着张亦凡坐到了一张长条形小餐桌旁,过了半个多小时,伙计送来了两杯果汁和两客水果沙拉,以及两客上面放了条烤肠的青豆炒饭。
张亦凡有些诧异:“爱贝儿,我们不是去看画展吗?怎么你带我到这个小餐馆来?还点了东西?”
“大哥哥不要着急嘛,要到晚上,才有人会接我们去画展呢。”爱贝儿有滋有味地吃着水果沙拉,似乎这东西十分美味的样子:“所以我们要先吃饭。对了大哥哥,我没有带零钱哦,要由你来结账的,嘻嘻。”
“晕了,既然要到晚上才有画展,早知道就不来这么早了。”张亦凡狐疑地上下打量着爱贝儿:“这个小家伙,不是打定了主意要吃我一顿吧?”
仿佛猜出了他的想法,爱贝儿冲他伸了伸舌头,做了个鬼脸,看的张亦凡好笑不已。
“算了,既然来了,就耐心等待吧,先享受美味再说。”想到这里,张亦凡拿起刀叉,准备把香肠切片。
“张亦凡,这里的香肠可不是这样吃的。”
一名坐在角落的少年,忽然轻笑一声,从座位上站起来,向这边走了过来。
高大的身材,黝黑的皮肤,明亮的双眼。张亦凡望着他,微微皱眉,这个少年貌似很熟悉,像是在哪里见到过,只是一时间竟然想不起来了。
“怎么,认不出我了,哈哈,那我就提示你一下,在赵珂教授的阶梯教室。。。。。。”
“哦?你是来自南方的洪钢!”张亦凡一愣,随即想起了他的名字。
“不错。张亦凡,你不会因为我来自南方,就和其他同学一样,对我产生隔阂吧?”洪钢笑了笑,毫不客气地坐在了张亦凡身旁:“恺撒的很多同学,对待我就像对待敌人一样,那种感觉很不好。”
“当然不会,实际上。。。。。。”张亦凡眨了眨眼道:“不久前我还只是个奴隶,所以我对南北两大帝国,并没有任何成见。对了,刚才你说香肠?”
“恩,这里的香肠是特产,叫做脱衣香肠,肠衣是不能吃的。”洪钢拿过他的刀叉,很熟练地剥开了肠衣,然后把香肠切成碎片,拌在米饭里:“瞧,现在可以吃了。哦?爱贝儿小姐居然也是吃这种香肠的老手,看来我倒是献丑了。”
洪钢本想帮爱贝儿也剥开香肠,却见她早就做好了,不由一愣:“爱贝儿小姐也是来参加画展的吗?”
“怎么?洪钢同学也是来看画展?”张亦凡也是一愣,用警惕的目光重新打量起洪钢来。
“这个人身体非常健壮,肌肉充满了力量却不夸张,这显然是经过了严格的训练,才能有这样的结果。可是无论怎样看,他似乎和艺术也扯不上半点关系,像这样一个人,为什么会巴巴的来看什么画展?难道这个画展,真的不简单?”
爱贝儿没什么机心,想也不想就回答道:“恩,是啊。洪同学也是来看画展的吗?”
“是啊。”洪钢开心地笑起来:“我们正好一起搭伴啊,说实在的,我对绘画艺术非常痴迷呢。”
爱贝儿顿时开心起来:“真的啊,那真是太好了,一起去看画展多开心啊。”
张亦凡却是暗暗冷笑:“你痴迷于绘画艺术?这种话也只能骗过爱贝儿吧。老子倒要看看,你打得究竟是什么主意。”
果然像爱贝儿说得那样,到了傍晚时候,一辆小型中巴车停在了门口,一个穿着打扮邋里邋塌的老头儿从车上下来,走进餐厅道:“时间到了,看画展的人,跟我走。”
这时候还留在餐馆里的人除了张亦凡他们外,一共有七八个人,都站起来,跟着老头走到车上,老头收了每人两百帝国币,就不说话了,发动中巴车,向米兰的郊外疾驰而去。
“洪钢,你应该不是第一次来了,知不知道这个地下画展为什么搞得这么神秘?”张亦凡实在好奇,忍不住开口询问洪钢。
“其实原因很简单。”洪钢笑道:“艺术界也是充满了淋淋的鲜血,艺术家们之间,更是常年进行着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如果不被主流艺术界认同,那就会遭到排挤,甚至是绞杀,作品也会被当成垃圾,甚至被政府查封。而这个画展,其实就是一些非主流画家展示自己的藏品或者作品,互相交流的地方,这些作品中有些甚至充满了对帝国的不满和批判,你想想看,如果不搞成神秘的地下画展,政府怎么可能允许这样的画展存在呢?”
“原来是这样。”张亦凡心道:“看来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