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都知道。”
面色沉静,书易看着闻人诀,慢慢道:“我感谢您的包容,可这一切,还是因为您不在乎。”
“您默许我做这一切,并不是因为您理解我,更不是因为您觉的我做的这些事情是对的,您包容我,仅仅因为我有用,因为我还未触犯到您的底线,换言之,倘若我插手异兽斗场只为私利,就算我关停东出口只为了打击区内得罪过我的家族,我强意绕行仅为私情,您同样不会干涉我,您同样会当做看不到。”
书易重声道:“这样的纵容,您觉的我该开心吗?您到底把王区看做什么?把我们这些人,又当做什么了?”
闻人诀终于有些恼了,可偏偏他又找不出话去反驳,书易说的不错,炎振也好,蓝岸也罢,这些部长级别的人真要做出点什么,他确实不会很在意。
这种会被底下人所喜欢的领导,到了书易眼中,却如此不堪。
“头疼啊。”
盯着人执着目光,闻人诀一时想不出话说,半天后突然说了句:“若觉的这里让你不适,你可选择离开。”
“是吗?”
书易的神态分明是不以为然。
闻人诀点着自己鼻翼,道:“我可让人护送你安全出城。”
“出城以后呢?”
“自求多福。”
“难道您会放过我?”
书易语调幽深。
闻人诀很是直接,“不会,但看在你跟随我后做的这些,我可保证你安全离开十七王城。”
“谢谢您,”书易笑着,“但我不会离开。”
闻人诀眯眼,今日逼供似的这一场话说下来,原来不是准备离开?
可又为何惹的他不快?
“您有一个最大的好处,就是只要我对您还有用,您就不会无故伤害我,所以,我今日跟您说这些话是想告诉您,只要您不改变,我就会经常来找您交流,像今日这样不快的对话,绝对不会是最后一次。”
带着些痞气,书易眼神还有那么点傲娇的瞥了闻人诀一眼,也不行礼,自顾自说着话就走了。
闻人诀站在王座之前还没反应,他心识中的维端已经哇哇大叫起来,“放肆!放肆,简直太放肆了!主人,烧死他!”
书易大概是想清楚了,在消极了一段时日后改变了方式,他决定主动出击,每每在会议之后就拉扯着闻人诀说些没用的废话,他自己说还不算,得闲了就拉着炎振一帮人,让他们给王讲讲王区里有趣的事情。
从家长里短到大事轶闻,搅的闻人诀烦他不说,连炎振和蓝岸看见他都躲,谁让他拉着人坐在王面前讲的全是废话,一些根本不好笑的事情讲出来,再看看上座王阴晴不定的脸,就算是蓝岸这种皮厚之人都有些顶不住。
炎振就更可怜一些,他本身就不太关心八卦,书先生还非扯着他讲,一讲讲两个小时,还是对着王!
对着他们面色深沉,毫无表情的王!
谁也不知道二人之间抽的什么风,反正炎振拉着蓝岸问了几次,很是怀疑书易的脑子出了问题。
闻人诀倒是好耐心,人要说就说,他自己要么托着下巴阖眼假寐,要么看书。
淡定的仿佛房中只有自己一人。
倒是白檀,这段日子过的挺开心,先不说每晚偷偷爬上床睡得那叫个舒坦,就说现在,憋在王居中也有了打发,因为每到下午,书易必然会拉个人来讲故事。
“哈哈哈哈!太好笑了!”
若还在星际中,他肯定要在意自己的笑法,可现在身处地球,就如同脱缰的野马般,他的心已经完全野了。
看炎振苦着脸说起城中出了个有名的盗匪,前些日子栽在几个女人手中,模样是何等凄惨,应该是挺好笑的事情,但因为不是亲眼所见倒也没那么有趣,可是真正好玩的是炎振讲完后,那例行公事般的几声“呵呵呵”的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