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村民们自己酿的米酒和果酒,尝的时候味道要么很淡要么甜滋滋的,可一旦喝了第一口,就会一发不可收拾。
就算主人家没有劝酒,客人也会不自觉的跳进坑里。
第二天上午。
杨泽在动身去黔州府之前,先去银行查他自己的征信记录。
工作人员问他查征信记录做什么,他说前几天不小心借了网贷。
工作人员当时看着他的表情,又惋惜又鄙夷又无奈:近两三年来,这样的年轻人太多了。
“现在账期还没出,要到下个月才能显示,你要是不小心借的,就赶紧还了吧。”
杨泽问:“会影响征信吗?”
工作人员说:“要是应急的,一笔两笔没事,但如果一段时间内频繁的被查征信记录和有小额贷款记录,是会有影响的。”
杨泽明白了。
对比了房贷利息和担保公司的利息,他选择了短时间内利息更高的后者。
长痛不如短痛,这些年的还款几乎有90%是支付的利息,让他心里很不痛快。
他不会跟钱过不去,但更不想跟自己过不去。
先把房子解套,以后拿到房产证再卖掉,或者哪天急用钱了再拿去银行抵押。
先一件一件的解决心里的不平事,这才是一个志在儿子抚养权的离婚男人正确的做法。
他预支的四十八万,给了柳君七万二和上半年的抚养费八千,再把吴敏操作的那些网贷还掉,总计又花了六万。
这就去了十四万。
剩下的三十四万,他给在老家的母亲转了一万,又拿出三十万连同购房合同以及发票等等文件,交给给了那位担保公司的熟人,帮他去办理房产垫资解押的事。
于是他手上只剩下微信里的两千五,工资卡里的三万,还有钱包里没地方花出去的一张20元现金。
即便只剩下这一点点钱,他却买了动车票。
坐火车太久了,他现在一刻也不能耽误。
机票不但更贵,总耗时比坐火车还久。
广南府和黔州府这两个邻居之间竟然没有直航航班,两边的人如果想去对方家里做客,坐飞机还要中转等待十几个小时以上。
杨泽在网上查过原因:山区地形复杂导致的,航空管理局压根就没给这片区域设置直飞航线。
周莱开着她进山时的那部路虎卫士到车站接杨泽。
接到人后,她把车钥匙往他手里一塞,就自己坐到副驾上。
从小到大没缺过钱的周大小姐言出必行,80万的豪车说给就给。
她一边系上安全带一边说:“今晚你先别回厂,明天我们去办完过户你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