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晧喜欢她羞涩的样子,刚要说点悄悄话,外面宫女提醒他们淑妃等人回来了。
兄妹俩一起迎了出去。
徐晋傅容以及淑妃的目光齐齐落到了徐晧身上。
徐晋看看面前满脸不快的弟弟,心里叹了口气,开口道:“六弟,早上我跟过招时走神了,真不是故意下重手,六弟……”
“四哥不用说了,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可我伤得不轻,你把前年秦老将军送你的那把宝刀送我,这次我就不跟你计较了。”徐晧下巴微扬,颇为大度地道。
小儿子懂事,淑妃欣慰点头,明白这里少不了崔绾的功劳,悄悄递给崔绾一个奖励的眼神。
崔绾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眼帘,察觉姑母移开视线了,她抬头看向徐晋,笑着打趣道:“怎么样,四哥舍得那宝刀吗?四哥要是不舍得,那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劝六哥了,刚刚六哥可是冤枉……”
“绾绾……”徐晧急着打断她。
崔绾狡黠地朝她眨眨眼睛。
徐晧无奈叹口气,察觉到徐晋迟迟没有开口,脸色又难看起来:“四哥到底愿不愿意给啊?”
那样重的一脚,看在表妹的份上他才答应跟他和好的。
徐晋依旧没有说话。
傅容看出他好像走伸了,偷偷扯了扯他袖子。
徐晋回神,对上弟弟不满的眼神,他扯了扯嘴角:“一会儿我回府后就让人给你送过去。”
弟弟对那把宝刀垂涎已久,上辈子他是在弟弟成亲时送他的,这辈子不过提前三年而已。
他肯送到,徐晧心花怒放,积压了一早上的怨气瞬间弥散。
或许心里都还有些芥蒂,至少表面上,兄弟两个算是和好如初了。
几场大雪后,又要过年了。
傅宛的产期就在腊月底那几天,傅容忧心不已,每天都派丫鬟过去等着消息,赴完宫宴或其他勋贵之家的宴席,回府后第一件事就是喊来丫鬟打听姐姐的消息,简直比乔氏还要操心,晚上睡不好觉,瘦了不少。
徐晋都看在眼里,整个腊月都没怎么闹她,只有两次是傅容心里过意不去,主动给了他。
除夕过了,就是初一,傅宛肚子还是没有动静。
傅容坐不住,回娘家住的那两天几乎天天都往梁家那边跑一趟,对着傅宛的肚子求:“小外甥快出来吧,姨母给你准备了一个特别大的封红,再不出来,过完初五就不送封红了。”
当时乔氏傅宣都在一旁看着,被她逗得忍俊不禁。
似乎是为了证明自己不贪财似的,初六这日早上,傅宛发动了。
傅容得到消息,第一次没有打扮就匆匆往外跑,徐晋无奈地叹口气,抓起斗篷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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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浓别怕,没事的。”
知道傅容着急,徐晋特意吩咐车夫走快点,可正月前几天正是百姓们频繁宴请的时候,街道上人多车多,他贵为王爷,也不可能横冲直撞,给那些御史弹劾的把柄,只能把傅容抱在怀里,握紧她手安抚,“葛川临行前给你姐姐看过脉,他的医术你还不信吗?”
傅容信葛川,可她就是害怕,想到上辈子自己匆匆赶到齐府看到姐姐面无血色躺在产房里的情景,眼泪便落了下来。怕被徐晋看见,她往他怀里钻,刚要贴上去,又怕眼泪弄湿他衣裳一会儿不好见人……
徐晋叹口气,抢过她手里帕子,亲手给她擦泪。
对于这个即将出生的外甥或外甥女,徐晋本来是毫不在意的,可是见过傅容这阵子的寝食难安,他由衷希望傅宛顺顺利利生下孩子,好彻底安了傅容的心,也让他们夫妻俩重新恢复之前打打闹闹的轻松日子,最重要的是,傅宛平安产子,傅容的心结就没了,她也不用再喝那避孕汤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