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吗?
华臻说:“太可惜了。”
周毅却觉得值。从南京回来后,傅寒声喝酒自制,饭量也明显比以前好了许多,最重要的是,他对赚钱重新又有了兴趣。所以周毅觉得值。
傅寒声最初决定帮唐氏,并非是因为喜欢萧潇,他那时候只是对她有兴趣而已,借由挑衅引她注意他,为生活添上一抹彩。
后来,她猝然收手,不再过问唐家事,甘心和萧暮雨定居南京,过最平静的生活,让他措手不及的同时,更让他步步沦陷。
他在长达一年的窥探里,生平第一次开始嫉妒一个人,他忌惮萧暮雨,忌惮萧暮雨在她心里如此重,也忌惮萧暮雨可以和她那么近,
求而不得,求而不能,心中念头逐日剧增:他要拥有她。
tang不管是“萧潇”,还是“唐妫”,她生来就该和他相伴走完人生路;这种念头,在得知萧暮雨生病后,尤为强烈,像是中了魔。
她怎能生无可恋,黄泉独行?
拥有一样灵魂的人,理应相扶到老。
手臂酸了,他扇风动作越来越慢,见她闭着眼睛没反应,方才放下杂志,活动了一下手臂,另一条手臂也圈住了她的身体。
周毅觉得,男人之所以堕落,往往是因为沉迷于权欲或是女色。
女色?
他低头看着她,一双眸子宛如暗夜下的深海:也许,他真的在女色上摔了一跤。
“风呢?”迷迷糊糊中,萧潇说了这么一句话。
挺会享受。
傅寒声觉得好笑,拿起一旁的杂志,继续给她扇风,风力袭来,萧潇睫毛颤动了一下,见萧潇睁开眼睛,傅寒声轻声问:“舍友过生日,值得你喝成这样?”
萧潇意识有些混乱,听到他的说话声,总觉得怪怪的,但具体哪里怪,意识不由人,酒精残杀下,就连最正常的思考能力也被剥夺了。
酒意太浓,她吝啬发出声音,点了点头之后,又摇了摇头。她喝酒也是形势所逼。
傅寒声脸上有着微微的笑意。
他这一笑,有别于往日阴沉冷漠,面容清俊雅淡,仿佛隔岸花火,将眉眼映得极为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