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被封印的那段时间里,他的确这么想的。
想着出来后怎么弄死烈和言歌。
想着一定要让这一树一鸟求生不能求死不行。
可是封印的时间那么漫长。
漫长到,他几乎要忘掉了这一树一鸟。
他有限的意识都在思考怎么活下去。
直到后来,他被狂歌和旺仔所救。
第一次从旺仔的口中听到烈这个名字的时候,他甚至觉得陌生。
陌生的,好似那是他上辈子遇到过的人与事。
是来报仇的吗?
他对上烈那警惕又讥屑的目光,缓缓摇头。
“不是。”他指了指摇椅上躺着的狂歌,声音无比的平静:“是希望你和嫂子能出手救她。”
话落,心头积压着那些郁结瞬间烟消云散。
真奇怪,当年以为永远都过不去的槛,现在却也能云淡风轻地说再见。
他盯着烈那明显不信的神情,微微而笑:“当年有点愤世嫉俗,不太成熟,其实说起来,我和你之间并没有什么仇怨,我现在能重见天日,不想别的,就想报恩。”
他指了指沉睡的狂歌:“是她救的我。”
九尾在烈这里,是负一万的信用值。
哪怕九尾此刻说的诚恳,烈也不觉得这家伙真会变个人。
肩膀上儿子闹着要下地。
烈把儿子放在地上,朝九尾走去,这也是在提防九尾对自家儿子下手。
早在烈问九尾是来报仇的时候,恶蛟龙虽然没出声,却直接站在了狂歌的头边。
尾巴更是放在了狂歌的身上。
明显就是要一言不合把狂歌先搞死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