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脖子疼,轻一点压。”
“……”
时霁很难言明的沉默了。
也就他沉默的半秒钟,手上的银枪被扣着脱手,啪的一声坠落砸在了地面上。
窄薄的腰被手掌握住,迫使他整个人倒下来。
时霁泪水刹那间泛滥,牙关轻咬的怒声,“谢灼!”
谢灼只笑了下便没再说话,在未知的山雨欲来前,近乎不顾一切的肆意贪婪,一遍遍描摹他清冷至极的容颜。
想要深深的,狠狠的刻在心上。
时间被拉扯的漫长又模糊,时霁已经不知道过去多久,连跃动的烛火都已经燃烧成一摊蜡油。
他指尖连颤栗的力气都没有,冷白额角湿透的抵在谢灼颈窝。
直到指尖被人温柔的抬起,覆盖唇边落下滚烫一吻。
“我爱您。”
……
天际微微泛白的清晨,皇宫口的长老们已经严阵以待。
等着为小皇帝送行。
大长老锐利苍老的眯着眼眸,“他怎么还没来?”
莫不是临阵退缩了吗?
三长老看他一眼,仿佛看出他的想法,轻声说道,“那孩子不会退缩。”
晨雾缥缈之际,一道修长身影踏着黑色微光走来,黑金帝袍衬得他眉眼冷冽,清稚容颜看不出任何表情。
他身后还有一个人。
大长老蓦地脸色一变,“你怎么带着他一起来了?”
陆遥总能加入不属于自己身份的队伍,略显紧张尴尬的招招手。
“……嗨害嗨?”
谢灼简短解释,“被撞个正着。”
他哪能想到自己全副武装好,不惊动任何人的抄小路离开,正好跟路上陆遥撞了个正着。
“我觉得这条路很隐蔽,逃出去不会被人发现。”陆遥背着小包袱说。
谢灼:“好巧,我也这么觉得。”
陆遥已经好久没跟曾经最好的兄弟室友一起好好说过话了。
“我去逃命,你去哪?”
谢灼能轻而易举的瞒过他,或者直接打晕他。
但他最后只如实回答,“我去送死。”
出乎意料的,咋咋呼呼的陆遥只哦了一声。
“我是因为不小心叫了句老婆,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