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卿音深呼了一口气,目光晦涩地缓缓扫过他的眉眼,“所以你对王云宁做了什么?就算那个孩子不是你的,但你们俩之间没有发生点什么,王云宁又如何相信你对我真的一点感情都没有?”
裴凌筠知道她问的是什么方面的问题,稍微组织了一下语言,与她简单解释了一下那些事。
“咳。。。。。。”容卿音听完他的解释,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她呵笑了声:“你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什么东西,什么手段都能让你搞出来。”
这么一说,王云宁的后半生也过得挺惨的,但她对王云宁起不了一点同情。
裴凌筠有了一些忐忑,怕她认为自己手段残忍,又嫌弃他,想了想还是如实道:“是他们自找的,总不能让他们算计我,我不能算计他们吧。”
容卿音平复了一下心情,想起那次做的梦,语气却是放轻松了一些道:“难怪王云宁死到临头了,还以为你对她有情谊,论手段心机,还得是你。”
裴凌筠见她面色如常,没有生气的样子,稍微松了一口气,却还是忍不住问她:“那你还生气吗?”
“现在还能生什么气?”容卿音轻轻瞥了他一眼,如今弄清楚了以前的事,她也没想继续纠结以前的事。
拿了梳子一边梳头发一边道:“之前是一面担心着你会抢走玥姐儿,忌惮着你的官威,忌惮着你的姑母,对于你的靠近,表面上对你全是抗拒,告诉自己要抓住你的致命把柄,以在你要抢走玥姐儿时能与你谈判。”
“可实际上大概也有另外一个缘故,便是我对前世受到的不公对待仍然耿耿于怀,我对你满心珍视,却只得到了的背叛,却得到了你的伤害,我依旧还是不能放下,类似于心有不甘。”
“但在你送给我那只精心雕刻的木簪时,我忽然之间释怀了许多,大概是以前那些不甘得到了弥补,以及这些时日你做的这些事,待我如何,我都清楚,既然有了新的生活,那便与过去的自己和解。”
裴凌筠眼眸亮了亮,似乎看到了希望,唇角提起一抹柔和的笑意:“好。”
“不要太得意忘形了。”他笑得有点太开心了,笑容有些晃眼。
他眼中的笑意更深了:“好。”
容卿音只是用了根木簪挽起头发,看着他凌乱地束着的头发,看着看着就感觉哪里不对劲,“你的头怎么总是偏着?”
裴凌筠的面色罕见地变得有一些不自然:“落枕了。”
容卿音默了一下,转头看了眼自己的床,“。。。。。。你不会是一整晚都向着我这边睡觉吧?”
裴凌筠眼神闪烁了一下:“是。”
“。。。。。。你后脑勺撞到的地方是不是很痛?”
除了这个原因,她想不到其他的了。
他点了点头,没有撒谎:“嗯,有点痛。”
容卿音蹙了蹙眉,指了指一张小椅,“你在这儿坐着,让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