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兰又是一笑,道:“小姐已经聘请你为府里的客卿了,这是专门给你做的衣服,看看合适不合适?”
方天默然点头,抓起那件衣服便披在了身上,一边穿衣,一边随口问道:“春兰姑娘,小姐这是要到哪里去?刚刚发生伏击的事件,是不是要多带几个人去啊?”
“不用,我们只是去‘天源粮行’看望公孙小姐。现在是大白天,又是在城里,借敌人两个胆子也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到扬州城里来撒野。”
“去看公孙燕?”方天脱口而出,手上的衣服蓦然滑落。
“是啊,有什么奇怪的?”春兰不解地看方天,目光之中有了疑惑之意。
方天一时大意,竟然让面前这个小丫头看出了一丝不妥,但急切之间,却也不好砌词推脱。幸好他的反应还算机敏,转头看着春兰,目光中带着明显的惊奇,道:“公孙小姐,可就是那个要和公子……那个……那个的那个公孙小姐?”
看到方天如此神态,春兰不禁掩嘴偷笑,这一笑更是充分地流露出了她那迷人的媚态,即使以方天的定力,也不禁心中一荡。
阴阳神功骤然运转,方天立即清醒过来,“这个小丫头绝不简单!”对于眼前的这个小丫头顿生警觉之心。
“不是还没有举行婚礼吗?她怎么就来了?”方天有些傻傻地问道。
“哈哈哈……”春兰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好久之后才止住了笑声,道:“公孙世家位于洞庭湖旁,你以为婚礼当天,她们才从洞庭湖旁出发吗?那能来得及吗?公孙小姐只能提前来到扬州,那个‘天源粮行’也是他们家的产业。当婚礼进行的那天,公孙小姐就从那里出发,那里也就是她的娘家了,知道了吗?”
“噢,是这样啊。”方天欣然受教,看到春兰不再惊诧于他刚才的失态,才稍觉放心。但知道了要去见公孙燕,却又头疼起来,应该去还是不去呢?
“快点啊,别再磨磨蹭蹭的,小姐该等急了。”春兰不满地道。
“唉,看来,去和不去的主动权并不在我的手里,只好到时再随机应变吧?”方天心中不无沮丧。
当方天跟着春兰走出来之后,在广场之上,齐梅诗已经等在那里了。随她同行的有春兰、秋菊以及四名黑带武士,其中赫然有张忠义在内。
张忠义看到方天走了过来,用眼神打了个招呼。对于这个同伴速度如此之快的飞黄腾达,他好生羡慕,在祝福同伴好运的同时,却也在暗中遐想,如果是自己如此飞黄腾达该有多好。
齐梅诗也看到了方天,不知道为什么,在看到方天那一瞬间,她的心立刻就是平静下来,先前还很是烦躁的心情一下子便舒服了。
身边的秋菊看到小姐只顾着看那个周成,不禁拉了小姐一下,轻声道:“小姐,该走了。”
“噢……”齐梅诗一怔,忽然醒悟过来,面上一红,连忙掩饰地抓住缰绳,飞身上马,猛一扬鞭,骏马立即长嘶一声,飞奔了出去。
乘坐在马上的齐梅诗,心里仍然不平静,她的心仍然怦怦地跳着,看到方天那一刻时的震撼,已经深深地印在了她的心间。她一边打马飞奔,一边在心中暗自埋怨自己,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了?
春兰看到小姐上马奔出,连忙喊了一声:“出发!”一行人立即跟在齐梅诗的后面打马飞驰。
※※※
扬州天源粮行总店位于扬州城西南角,与齐府隔了半个城区。
齐梅诗一行人马速飞快,不一刻便来到天源粮行门前。门前的下人老远就看到这一行人马飞奔而来,知道是齐府大小姐来了,连忙飞奔进去禀报。
方天看着天源粮行那高大的门庭,心中颇不平静,公孙燕就住在里面吗?已经好久不见了,她可还好吗?
就在他陷入沉思的时候,又一只大手向他肩上拍来,他只觉微风一起,立即身形一侧,反手就是一把抓出。
只听一声低呼传来,方天反身一看,却又是张忠义。说也奇怪,这个张忠义竟然有着拍别人肩膀的嗜好,却屡屡被方天抓得呲牙咧嘴。
“轻点!周兄弟,轻点,是我。”张忠义痛得一咧嘴,不满地嘟囔着。
对于张忠义此人,方天还是大有好感,对于接二连三地抓痛他的手腕,心中也很是抱歉,便说道:“原来是张兄,不知有什么事吗?”
张忠义一努嘴,指着大门道:“你看,别人都进去了。”
果然,齐梅诗和春兰、秋菊已经进去了,门外只剩下他和四个黑带武士,门边有一个总管模样的人正在门前肃立迎客。
方天感到不好意思,低声道:“多谢张兄,我们这就进去吧?”包括张忠义在内的四个黑带武士都知道方天的身份,对于他当然很是尊敬,当下请方天先行,在那个总管模样的人的带领之下,向府内走去。
大小姐拜访女主人,他们这些随行人员当然不可能一起进去,在那个总管的带领之下,他们一行五人向厢房走去,他们就要在那里休息等候。
就在此时,又听得门前一阵大乱,一个汉子又匆匆地跑了进来,高声道:“张总管,京城怀玉公子、锦衣卫吴统领、王氏世家王公子来拜访公孙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