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饿!别走——别走——”感觉到他有力的手臂越拥越紧,心跳越来越快,她紧张极了。
“我——我不走,我——讲故事给你听,好不好?”
“讲故事?”他吃笑,“我不是小孩子。不需要听故事。我需要——我们或许可以做些别的!”
他一翻身压住了她,身底下的她面红耳赤,惊慌失措,可自己却心浮气燥,难以克制的燥热。
“你害怕?”
“嗯——”她是真的害怕,害怕此时的他,气喘如牛,眼里燃烧的欲望,与那蓄势待发的紧张厖让她感到自己像个猎物,在他爪下,随时有可能被他撕得血肉横飞。
“别怕!我会很温柔的,好不好?”他仍在她耳边低低地恳求。努力地克制自己,压制着体内排山倒海的冲动。他是那么渴望她,却又不敢伤害她。
不敢?!
他从不知自己的字典里竟有那两个字。可确实,他不敢!
“不好!”秋黑提高了声音,脸上已沁出了汗滴,惊惧地紧贴住床板,尽量躲着她。
感到身上一轻,他已颓然地躺回原处,瞪着眼睛,仍然在那兀自喘气,她想下床,可腰间的手臂紧揽着她。
“别走!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他侧过头,在他的眼里,秋黑看到了那份浓浓欲望盖不住的爱意与怜惜,一下子融化了她的恐惧,她顺从地把头埋进他的颈窝,伸出的手抚着他赤裸的胸膛,那里仍在一上一下地起伏着。
“如果——你真的想的话,我想——不管怎样,我永远都是你的。”她的声音轻而柔,像在低诉,又像在宣誓。蔡斌浑身一震,抬起她的下巴,那双大眼睛,羞怯、无助地躲着他,他的眼突然有些潮湿了。他怜惜地把她拥进怀中,轻抚着她柔和的背脊。
“怎么了?”感觉到他已松懈的身体,她不解地问。
“我不能侵犯你,你应该是快乐的。我不能——至少今天不能。睡吧!”他把头埋进她如丝的秀发里,闭上眼,陶醉在她淡淡的幽香与浓浓的爱意里。想着明日的金三角之行。
那是场生死未卜的交易,他随时都有可能丧身在那片血腥里。因为他清楚地了解金三角的土匪头子…巴克!
“恶狼”巴克!
他有最先进、最精锐的武器,所以这给黑道提供了不少暴利,但他却从不讲江湖规矩,仗着一支狠毒的敢死部队,专干黑吃黑的勾当。敢与他做生意的人在亚洲怕是寥寥无几。他与“黑帮”井水不犯河水,从没有正面打过交道。这次的交易,死神派出了他最得意的四个义子,可谓是势在必得。
“你怎么不睡,睡不着吗?”细细的嗓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睡不着!”
“我唱歌给你听?好不好?以前姐姐失眠,也让我唱歌的!”她怎么又当他是孩子?难道在黑道打滚几十年,依旧没磨掉本身的稚气吗?不!他马上否定了这个猜测,黑道上谁不怕“三哥”,就算是国际刑警办案也要绕开他三分距离。他是真正的王者,比起当年的死神有过之而无不及。所以,义父把他安排在外围,操纵黑白两道,以助“黑帮”在道上立于不败。事实也足以证明了一切。
秋黑见他不语,便低低地唱了起来,唱得虽然不是很好,但那声音却是甜而柔的。歌词很长也很幼稚——“天上的月亮圆又圆,地上的人儿甜又甜,心中的歌儿唱心事,唱得云儿别过头,露出美丽的酒窝儿,看着溪边的郎君啊!夜里栏栅风儿紧,心爱的人网在哪里——”
这是蔡斌听到的最后一句了,以后便是朦朦胧胧,他竟真的沉沉睡了过去。任谁都难以相信,黑道上的猎豹原来和小孩子没两样——
“咔嚓——”一声轻微的关门声,惊醒了秋黑,她一惊,床头已没了蔡斌的影子,奔到阳台上,天还没完全的亮。那辆蓝色的法拉利车依旧停在那,静静地等着主人。一个人影从楼梯口钻出,开了车门,钻进车里,车子 “呼”地飞弛而去。很快消失在秋黑的视线里。泪模糊了她的眼,他走了!一声不响地走了,带着她的爱、她的心、她的柔情、她的一切的一切飘然而去,只扔下一片无边的思念让她守候,守候下一个别离。
离愁深深地席卷了这个已拉开帷幕的黎明。
金三角
那个透着诡异、恐怖的热带丛林,别说是人,连只鸟也没有,这里是冒险者的天堂,生命的终结处,处处飘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丛林深处有个营地,支着军用帐篷,四周围着铁丝网,到处都可以看到带着冲锋枪的巡逻哨兵。
“来了!”士兵冲进营帐,里面坐了一个剃着光头,满嘴恶臭的中年男人,落腮胡子、小眼睛里透着嗜血的凶恶气息。这就是金三角的主人——恶狼巴克!
当然,黑道生涯与“淫色”是分不开的,他旁边坐了个女人,那女人倒是少有的美丽。黑色紧身衣裹着小巧、丰满的胴体,异常的美丽诱人,透着野性。而她——竟是弛秋月!
“来了吗?”巴克一扫刚才的淫笑,正色道。
“是!已踏过了边防线,共有八人。”
“八人?”巴克眯起小得不能再小的眼睛。
“是的!将军,他们也太目中无人了,要不要——”士兵做了个手势,巴克一惊,慌忙摇首。
“别轻举妄动——”
“将军——”秋月妩媚地叫,“别忘了我们的协议。”
“好——当然没忘,你先进去。”支走秋月,他回头对那士兵说:“别乱来!”
秋月其实并没有离开,她进了里间靠在门边,把门拉开一条缝,观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