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行。”
聊胜于无。
“行,那我明天就联系他们,”宁昭同打了个哈欠,“睡吧宝贝,明天还要陪你爹跟老男人吃饭呢。”
“……”
可恶,这个时候她就希望自己一个爹都没有!
陈承平聂郁喻蓝江都很随和地答应了宁昭同来北京陪她闺女玩,傅东君则有些意料之外,偷偷问她:“真是闺女的意思?”
“真是闺女的意思,”宁昭同正在线上跟导演沟通角色,只放了十分之一的脑子跟傅东君聊天,“我跟我老公现在两心相许琴瑟和鸣,一根针都插不进来。”
“……你在秀什么?”
“我在秀我老公42岁正部级,差点儿破纪录,牛不牛逼?”
“有完没完?”傅东君笑骂一句,“等等,你老公不是44吗?”
“他户口本上多写了两岁。”
“那个年代这么干的不少,觉得能多两年工龄出来。”
“是吧,不清楚,”宁昭同换了个姿势,“你要来吗?你也没见过瓅瓅,来见见你大外甥女儿。”
“我倒是想,真走不开。”
“喻蓝江不是都能来吗,你俩一届的。”
“他能来,我不行,”傅东君好忧伤,“我天天被我们政委抓壮丁,老鬼也逮着我薅。”
“啊,老陈也要来的。”
“我知道,替我谢谢咱闺女,给我分担了一点压迫。”
宁昭同轻笑一声:“想点好的,能跟老公长相厮守了。”
“老公天天往我脑门儿开枪。”
“啊,好惨,那你指望他往你哪里开枪?”
“……宁昭同!”傅东君忍无可忍挂电话,“爬行不行?老子这个月都不想理你,你跟你马上就不行的亲亲老公长相厮守去吧!”
“?”
虽然岁数不小了,但我老公真挺行的。
宁昭同略有惋惜没能给老公正名,调整了姿势,继续跟导演沟通。分出一点通道倒还想着,陈承平这群人不是奔着沉平莛来的,宁家那群人却快坐不住了。
宁和忠确实有点躁动。
疫情刚爆发那一会儿,武汉的出溜事儿一件多过一件,他这成天划水的反而显出几分质朴。于是事情结束后论功行赏,矮子里头拔高个把他拔出来,就给他提到正厅了。
他虽然有些能不配位的惶恐,但升官毕竟是美事,回头一看老朋友几乎都在脚下,不免也膨胀了几分。过几天思来想去,宁和忠心说也就这个侄女婿还有点意思,不过当年看着遥不可及,如今自己跟他已经就一步之遥了。
结果没想到还没等他得意几天,这侄女婿一步登天,三年一到,直接坐上国务院常务副秘书长的位置——实权高配正部级,妈的,宁家祖坟着火他都攀不上的位置。
这大起大落的,宁和忠反而踏实了几分。
宁和忠这人工作能力平庸,最擅长的就是和稀泥拍马屁,现在有马让他拍屁股了,他也舒服多了。于是他拖家带口上了京,一个电话打过去,甜言蜜语小意奉承的姿态做了个十成十,换得沉平莛轻笑两声,说大伯跟宁昭同联系就好。
宁和忠脸色一僵。
跟那臭丫头联系——没事!舔一个冷屁股和舔两个冷屁股有区别吗?
宁昭同用事实告诉他,有些人的屁股确实要更冷一些,舔上去有舌头扯不下来的风险。
宁昭同和沉平莛倒是带着孩子出席了,但脸色冷冷清清话语平平淡淡,就是面子上都做得不够好,宁和忠气得心说也不怕他往外传他们俩发达了看不起亲戚。
还有这什么叫宁瓅的丫头,都快成年了,养女,姓宁?
什么乱七八糟的。
吃完饭出来,沉平莛和宁昭同都喝了点酒,便告别了宁和忠一家,说要溜达溜达。宁瓅跟在旁边,听着两人闲聊,不搭话,似乎也没有怎么认真听。
走出这条街,沉平莛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伸手来握她。宁昭同瞅他一眼,捏了捏他的手掌,张开手指扣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