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可惜。
为此他十分着急,鼻尖上都是豆大的汗珠。身上的衣服已经被火之异能烤得一片乱七八糟。连末世前精心挑染的卷毛,也垂了两束下来。要不是他老老实实的把后面扎起,扎眼一看也就是个金毛狮王。不过走进一看一米八七的他原来五官十分立体、帅气更是逼人了。
“妈的!什么玩意儿。那老头儿不是说我是难得一见的火之异能高手?怎么现在一遇到那玩意儿就不中用了?”路安易心情越来越躁动,能从他手脚并用的表现里能嗅到一触即发的火气,空气中的静电更是噼里啪啦的张牙舞爪。
“安静。易安,没事儿。”把路安易的手抓住的这位仁兄白白嫩嫩的,戴着一副眼镜斯斯文文,虽然比路安易矮了一点,但看上去要比路安易小上么两三岁。沉稳的眼神和刚毅的嘴唇说明这人做事一板一眼,眼瞅着能做大事的主。
“可是你有没有算过,我们在这里多长时间了?”路安易张开右手夸张的放在这男人面前:“兰德修,难道你不知道吗?我们在这里呆得越长,能去熊樟岛救援到人的可能性也就越来越小。整整一个季度过去了,如果我还没想到穿过海峡的办法,那我怎么去救我父母?”
“你要相信吉人自有天相。你父母那么好的人,难道还能被丧尸吃了不成。”
路安易却不吃兰修德那一套,摆了摆手:“得了吧,要是我爹妈被丧尸吃了还能得个为国捐躯的好名声,要是没被吃而变异成了丧尸互咬。最后搞得个尸骨不全,以我妈那么爱面子的个性,现在我日日梦到他们就是个不好的预兆。。。”路安易似乎很怕这个场景,却又忍不住会回想到。所以极为用力的摇晃着脑袋:“那画面太美了,我怕我看到之后太过陶醉。”
“喂。。。。”兰德修对于路安易那无穷大的脑洞感到非常佩服。
而躲在一边围观事态发展的苏蔻的脑子里也叮叮叮的在查询“熊樟岛”三字。苏蔻眯起眼睛开始回忆地图。熊樟岛,这名字怎么这么熟悉。难道和星极岛之间有什么关联性。她一时半会儿想得兴起,便忘了周围环境。
没发现有人已经瞄到了她,偷偷的走到了她背后,准备给她致命的痛击。
苏蔻没看见痛击的人怎么出掌,只听见旁边有人问:“你是谁。”
她好想呼唤:“谈元凯你在哪里?”
可惜就在那一刹那,她还没来得及呼喊出声音。心脏就被一阵突如其来的寒潮笼罩,就算能强忍着不动,牙床却也忍不住吱吱作响。这寒冷太过奇异,让苏蔻直接昏死过去十多分钟,之后才缓缓的苏醒过来。
“你为什么要偷袭我们?”兰德修有些好奇的看着苏蔻。在末世逃难中,他见过不少女人,大多都面黄肌瘦、表情麻木。她们或多或少都会因为男人欺压而吃得极少、要获取更多的剩余价值,多数女人都变成了不少男人的禁脔,其他人容哥想要任意揩她们的油更是时常有发生。
而这个女人?
兰修德习惯性的摸着右手上的那个手环,手环被他摩挲得又黄又亮,看起来有着妖孽的光芒。他想。。。对面绑着的这个女人看起来太健康了,健康得不正常。连肤色都是小麦色调的。
苏蔻,一脸的不削一顾:“我偷袭你们?明明就是你们偷袭我。两个大男人搞偷袭,还算是英雄好汉么?”
“那是你。。。”路安易从来就不是嘴巴上会被占便宜的人,正欲迎头痛击苏蔻,却被兰修德拉住,摆了摆手:“大可不必,这人看起来有古怪。”
“那你说对她怎么办?”路安易在某些方面全权交给兰修德负责,而自己负责的全是中二少年的部分。
“就这样吧。”
“你是哪里人。”兰德修知道自己应该问这个鬼鬼祟祟的女人什么问题,不外乎“你是谁,做什么,到哪儿去”而不是飞来一笔的“你是哪儿人。”可是他就是忍不住想问,到底还有哪里的鱼米之乡能把末世后的人养得这么水水灵灵。
“南城人。”苏蔻回答得老老实实,但在背后,她的手正轻轻巧巧的翻飞。时刻准备着解开兰修德绑着她的绳索,虽然兰德修打得是标准的水手结,但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苏蔻背着手缓缓的从随身空间里提溜出谈元凯千嘱咐万交代的俄式手枪,正准备发枪。
“你们就受死吧。”苏蔻非常高兴于自己解决了战斗,她的枪法虽然不是百发百中,但是对付这两个男人,应该是完全足够了。
可惜兰修德早有准备,反手向着苏蔻袭来。眼看着苏蔻又要被他定住,心里大叫完了完了,想到自己心脏又要遭受一次冻到心扉的痛击,眼前一黑。眼看——
忽然,“哐当”一声。整个海水化工厂陷入了一片漆黑当中,这还真配合苏蔻的想象。于是每个人现在只能听到海浪汹涌的声音以及不经意听听不出节奏的划水声。
*
只有丧尸缓慢移动中的脚步声,而没有一点光亮。机警的苏蔻挣脱掉兰修德的围剿,轻松的从背包里取出了夜视镜戴上。
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她瞅见了自己的亲密爱人兼战友——谈元凯轻手轻脚的走过来,就像一个战神。
“搞定了?”苏蔻用唇语问谈元凯。又见谈元凯身上处处都是猩红色的血点子,想起赫尔说那儿有三处丧尸在拼命。拉住谈元凯躲在管线的后面,紧张兮兮的看了又看道:“有没有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