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辽看得出她的身体很虚弱,裤子边有点血迹,脸色有些苍白,心里不禁叹了口气。张顺从衣袋里拿出一颗漂亮的珠子递给这姑娘,笑道:“夭夭小美人,我每天划船都很忙呢!但我从未忘记你哦。”
夭夭接过珠子,微笑着收起来,她跟洛辽打了个招呼,然后用很甜的声音:“这位是你的朋友吧!但我今天确实很累了,不能招待你们了。你带他去隔壁玩儿吧!”
张顺的脸色变得阴沉,大声道:“夭夭,你这是什么意思,既然干了这行,哪有拒绝客人的道理?”
夭夭的眼里闪烁着泪光,叹了口气道:“今上午我招待了两个牛皮商人,下午又接待了一个武士。我今天是不行的了!”
洛辽听着这些,心里很愤怒,这么美丽的一个姑娘怎么能被这么糟蹋呢?
这时张顺一巴掌打在夭夭的脸上,雪白的左边脸颊顿时红肿起来,洛辽看见这一幕,大怒!
一脚踢在张顺的肚子上,他倒在地上挣扎着,洛辽的右脚踏在他的脸上,沉声道:“你不能打女人!尤其是这么漂亮的女人。”
张顺道:“但她是**,大家都这么对待她们的。”洛辽道:“你们这里怎么这么多的女人干这行?”
张顺道:“其实我们这里的生活状态近乎于原始社会,对那方面没有那么多的忌讳,大概是一种风俗吧,大多数女人成年后都会干这行,即使有了丈夫也干这行。”
洛辽道:“你们这里的男人都能忍受女人被别人玩弄吗?”
张顺道:“其实很多女人是被自己的丈夫逼着干这事的,咱们这里对女人的贞节不看重。”
洛辽难以接受这个事实,族里的吟游诗人说过,世上的男人分为三种,分别是:女性崇拜者,中立态度者,女性蔑视者。洛辽就偏向于第一种,他对美丽的女人有一种敬意,觉得这是大自然的杰作,就是美丽的风景,应该用心欣赏,怎么能蹂躏呢?
洛辽把脚挪开,张顺站起来了,洛辽沉声道:“以后别这样了。”
张顺不停的点头,赶紧给洛辽倒酒,夭夭柔声道:“刚才多谢你了!”
洛辽盯着她看了片刻,夭夭并不害羞,美丽的眼睛与洛辽对视,沉默了一会儿,洛辽忍不住道:“你这么美丽的姑娘,以后别干这行了吧!”
夭夭用一种不解的目光盯着洛辽,疑惑道:“我干这行有什么错吗?咱们这里的女人都会走上这条路的,我们的风俗就是这样。”
洛辽有一种无力感,原来这里的人认为此事是天经地义的,要让她们改行,除非破除这风俗。但这几乎不可能,存在即是合理,洛辽即是把眼前的女子拉出这个坑,但西湘这种情况太多了,别人反而会反感他扰乱了生活呢!他郁闷的拿起一坛酒下山,山下停着几只小船,船主人肯定去吊脚楼里休息了。
洛辽的随意走进一只船里,船中有个衣着破烂的老水手,他也在喝闷酒。洛辽跟他打了个招呼,然后闲聊着,然后提起此地对于女子的贞节不在意的风俗。
老水手看似粗俗,但见识还是很深刻,他笑道:“你何必为这事而烦心,其实这些女人安慰着许多各行业的人,你何必干涉别人的生活,我们这里的男人也很需要啊!”
洛辽道:“但我不认同这个事实!”老水手道:“你别主观的对待事情,你试过外出几个月而没有碰过女人的感觉吗?所以这里的女人作了很大的贡献,小伙子,看你的样子是个很厉害的武者吧!我给你个建议吧,要成为真正的强者,只闭门修炼是不行的,那样永远达不到一流境界。”
洛辽盯着他,示意他继续说,老水手道:“你得到红尘中炼心,达到任他红尘滚滚,我自清风朗月的境界。”洛辽感觉老水手的实力很一般,几乎不入流,略微有些惊讶,问道:“你自己想道的这些还是听别人说的?”
老水手喝了一口酒,悠然道:“二十年前也有个你这样的外来武者,他比你大十几岁,却似乎是绝世强者的样子,他喝我喝酒聊天就说了这些。”
洛辽很有感慨:“修炼中人很少把这些武道上的感悟告诉别人,而那位武者却在跟一个普通老水手的谈话中说了出来。看来是个性格奇怪的强者,不知能否遇见他?真想与这样的强者一决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