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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第2页)

两三家皆不敢定论,遂在入夜后齐集了同坊的永兴县公家中。

虞昶听闻几位同僚的陈述后,心中也起鼓响。接过那册功德录细看,倒确有几分温相书骨。若容貌也长得肖像,也并不是不可能的。略一沉吟又问:“同行还有几人?”

左侧一僚说道:“同行者还有一妇人居于正位,右下首还有一十岁出头的小娘子。只是话声低微,不曾听清称呼。”

右侧却又有人讲:“听内人所叙,那妇人年纪也不过二十七八。”温振与高夫人在蔡州病故,前后也已经五六年了。若让温家嗣子让位为尊的也只有温振的妹妹温湘娘,若论上年纪,倒是相符。只是自温振夫妇故逝后,再也不曾闻过虞国公后人的消息。如今种种,不过皆是揣测。到底如何,谁也不敢定论。

阎玄道自进门后一直不语,话说到此处,屋中久寂不言,也终是忍耐不住:“依某看,大半是如此。估计是冲着明年三月的春闱来的。”国公位次等袭爵,轮到温振时才是二代。当初虽出了那等事,可温家避让蔡州姿态已经足够了,却不想……陈国公素来是个凌厉霸道的,当时附逆前太子锋芒更露,如何有人肯冒那般险事去圣上面前求情?于是便看着报丧之事借水隐波,爵位终是了了。

想起当时之事,虞昶亦是叹息。可事已那般,如今只论补救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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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袭归家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向荆娘打听这大唐朝的休假制度。荆娘自是据实相告:“每月一旬一休,另有上元节、夏至、端午节、中元节、仲秋节、腊八各歇三日,元正冬至各假七天,再有皇上皇后诞辰高祖诞辰皇太后诞辰又歇三日,忌日休一日。如遇宠妃诞辰,皇嗣传承亦有特假可休。”前前后后加起来近三月的假期?宝袭听得几乎目瞪口呆,原来大唐的假日居然这么多,仔细数将下来,可比二十一世纪还多些。官员有假,学里自然听课。怪不得阿兄今日会一起出门了。

白日参加了法会,晚上归家还要送祟。据说送得好,会把一年的晦气都送走,来年迎新时才可多得吉祥福气。具体效果如何,宝袭是无神论者,可两日后阿兄上学归家后的表情却是一日比一日愉悦。连带姑母温娘子脸上都透出欢快的神色。原因如何,宝袭不清楚,可大概会是好事吧?

腊八过后,便是冬至。这次假期放的尤为特别,居然是前后各三天?太人性化了。当然,就个人而言,宝袭并不大喜欢这位阿兄在家的日子。只姑母和宝袭在家时,大半时间是各干各的,纵使对面也常无言。而一旦阿兄在家,情形就会不同,莫说茶余饭后常会闲聊,就只那看不清涵义的眼神,也让宝袭感觉实在不佳。唯一所幸的是这位阿兄极重学业,除却饭口倒也不常多见。

时光如滔,转眼便又是一年至终。

大唐人过年,除了名字不叫春节,而叫正元外,也没有别的什么不同。

不过琐碎讲究多了些许:什么年初一的上午不要叫人姓名催人起床,这样表示对方整年度都要人催促做事情;又道年初一的早上叫做万神盛会,表示所有的神出来拜年,因此为表尊敬首先不要吃荤,要吃素,另外除了重病不得不吃之外,一般的补品补药初一最好不要吃。当然,稀粥这等穷酸人才吃的物件,亦不可食用,用以表示家里整年度都会很富有;另有不和还在睡中榻里的人拜年,免得对方一整年都缠绵病榻;出嫁的女儿只有初二初三才可归家,其余时间不回娘家,免得把财气带走等等。

最让宝袭感到有趣的是:初一初二忌洗衣:水有水神,水神的生日在初一初二,因此这两天不要洗衣服。

“水神的生日,凡人是如何得知的?”宝袭很认真的问荆娘。荆娘怎会知道?可二娘却又有问题提出:“既是生日,那么为何会有两天?水神是双生子?还是水神圣母难产?”严肃认真的学习态度换来的下场便是让荆娘狠狠的捂住了嘴:“好娘子,大年节的,怎可说这种不敬惹晦的话?”

宝袭暗中翻白眼,低头继续看手中杂记。

书上还记载着许多节下忌讳:初一到初五,不许午觉,免生懒怠;忌倒污水、垃圾、扫地,因为这样容易把家中的财气扫掉;甚至还忌被他人自口袋掏取对象,就是说过年期间不要让人从自己口袋掏东西,这样表示整年度钱财都会被人家掏走。真是太有才了!这种联想也行得通。当然,比之并例相反的还有忌讳。如:忌向人讨债:过年期间不管是被要债或者是跟人家要债的人在一整年间都会很倒楣,因此忌讳向人讨债。这个唐朝啊!

初七假满,初八便正式开朝开学了。

却不想第一日下来,温大郎归家时却再不见曾经的轻松愉悦,面色沉肃的与姑母在正屋中商谈许久,隐约一两句高声传出屋外,惹得停在外院服侍的人面面相觑。不出二日,理由便长安人无所不知了。皇上要御架亲征高句丽!其实这事去年便有苗头了,只不过臣民们一直认为会象前几次那样,不曾料到皇上居然要亲自出征。虽同样是远征,可御架亲征自然与别不同。长安城内外一时传言纷纷,可皇上圣意已决,待上元节后便架幸洛阳,太子监国。事已成定局,再说无宜,朝上朝下顿时忙碌开来。

温家倒不受什么影响,除却那日正屋中几声微高的争执外,几无插曲。但早晚食上,温大郎不再如往日言辞亲切了,肃颜想各自心事。为此,温娘子几乎天天把闻墨叫到正屋去。理由……不用荆娘说什么,宝袭也猜得到。大丈夫建功立业,哪怕只是文士,亦有随军资格。只可惜,大唐征军男子须需十八,而温大郎今年只有十六岁。

如此这般一直过了七八日,温大郎阴郁的脸色才渐自恢复了正常。在与姑母一次恳谈后,温家的阴霾终于雨过天晴。

而再一转眼,已是上元佳节。

作为一个全年实行宵禁的长安城,一年唯有上元节三天可以例外。是故,通宵达旦彻夜狂欢已是定局。去年宝袭就听到了街头巷尾彻夜不熄的人流谈息,还有一整夜此起彼伏的烟火声。只是呆在屋内,不曾看到。今年却实在不同!温娘子不爱出门,便使了大郎带二娘出门赏灯。只是装束上居然换成了男装?圆领滚银边蓝衫窄袖袍,梳至头顶的发髻,披上带着兜帽的霞色棉氅,背后看去不辩雌雄不说,哪怕对面看上,不仔细瞧也分不清这位到底是个小郎君还是小娘子?也是,似这般十二三年纪,哪里有许多分别?

出门看热闹,宝袭自然是喜欢的,可是骑马出门就有些惊悚了?

温大郎扭头回看二娘又瞪成圆圆的眼睛,不由失笑:“难不成二娘忘了如何骑马了?”

宝袭闻言,心里几乎长吁了一口气。她刚才所忧正是如此,谁知道这个温二娘原来会不会骑马?看来是会。才几岁的孩子,还是女子就会骑马?这个大唐朝的风俗还真是够彪悍。翻身上马,却并不驰骋。闻墨牵着温大郎的马,而宝袭马前服侍的居然是只见过两次面的柳江。这人一直在马房服侍,极少出得院中。见过两次全是在年节上,听荆娘话里的意思,这个柳江似乎并不是温家仆婢。可怎么个来历,没有打探出来。

宝袭和温大郎天色才霞时便出门了,原想着已经够早,却不想路上早已经熙攘成片。出得昭国坊外,便是朱雀大街。近一百五十米的官道上车马如织,人头涌头,全是往北面去的。这还不算在坊里看到的那些直接走小路往东西两市走的。

与上次在车内偷眼观瞧的不同,这次宝袭是真正的放眼看到了长安。青瓦飞檐坊墙高阁,一眼望去几近无所边际。广阔却自亦有沉规,各有拘束却又无垠无涯……这便是大唐吗?史上最华伟的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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