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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部分(第2页)

“可那样又如何嗯?想虽好,可落在实务上又成了哪般模样?若当文官,是先要思量升迁为好,还是先造利于民好?若是武将,那又是杀敌立好?还是镇守边疆好?想了很久,觉得委实难为。好象哪一条都不好,可不那样走又无他法。便是禀心而为,所利者又才几人?”

尉迟转过头去,定定看向温二娘。

没有作戏,没有假调,而是实实说叹:“世人度一人便是一人,佛门度一人便是一世。若郎君在意的是功勋,凡人佛门哪里度人更多?身为官宦,多少不得已,汝还未曾看够、过够不曾?”

“便是娶妇生子又如何?郎君若有孩儿,定可将其培育成才?还是若有爱妻,又定能护其一生一世?”没有那么容易,世事艰难,心中想与手中得,相差太多。

“便是父母跟前尽孝又如何?世人皆有孽,汝在佛门替汝父母消却今世孽,积攒来世福,难道便不是大孝?”

尉迟无语,良久只能淡作冷笑:“二娘依旧嘴利,只是说人何其容易?”红尘万丈,便是辛苦,又岂能割舍?

“确是难割!”关于这话,宝袭不否认,转头看向已升到东旭的初阳:“便如这日,早上升得再高,也免不得落日一遭。又恰若初生婴儿,也免不得几十载后衰败而亡。郎君如是,宝袭亦如是。”

“何如是?”一瞬间,尉迟有些想笑,扭来看这温家利嘴。却见其灿烂笑颜上,一双眸子冷若死寂:“阿兄数月前曾带吾去见过太史公。而李公言,吾阳寿不过八载了!”

第88章 真乱假

彼时尉迟手中正执着一只海量酒碗,青玉所碾不说还是前朝遗物,端是珍贵。可温二娘一语过后,十指无力,咣的一下摔在地上,顿成矶粉。怔怔看地,再自望天,无所适从。

宝袭亦然,长长吁出一口气,负手叹道:“阿兄本是为吾婚事前去请问,想李公看在先人情份上肯指点一二。姑母际遇凋零,阿兄实不忍吾也受那辛苦,便有了取近之意。却不想……”

却不想问出之话,更加伤心么?尉迟几乎失笑出来。转身定看温二娘:“汝倒不怕?”

“怕又如何?八年与八十年,有何区别?便是佛祖让吾活上八百年又如何?无缘得遇知已一二,便是千载也只是空过。二娘幸甚,可在今生得遇郎君。”说罢,盈盈福下一礼,满眼皆是认真。尉迟苦笑,身形如晃,无法成言。

宝袭敛下眉梢,上前踏近一步,以极低话语轻讲:“洪道为何设此计?还不为的是尉迟一族可避大祸?本是已所期望,如今大势得定,天下皆知君王薄幸,郎君为何还自不平?”咫迟娇颜就在近前,清言轻低句句知心。尉迟竟第一次觉得眼前小姑如此丽色!四目相待,清清眼波中似古井无痕,不见喜悲。一腔才上的喜意不由落了下来。宝袭垂眸,侧过半脸:“郎君送璧后,公主曾问吾是怎回事?吾脸色不佳,在屋里伤心三天,第四日汤浴中才说,既知君子心意,当敬之从之。”

尉迟大惊,瞪目看过去,遂有恼意升了上来:“汝怎敢如此?”设计君王之事,也是可以轻易说的?怪不得圣人赐旨那日,眼神那般古怪。背后一阵冷意,无端可怕起来。可温二娘却是稳稳如山,一双精眸扫过满是凌利:“郎君何故半夜去温家发颠?还不是打量着温家府中皆是圣人耳目?又为何在清河公主接吾路上,行那般事宜?又为何彻夜雪奔,纵马到骊山脚下,做出痴情难舍模样?还不皆是知那些地方都是圣人耳目所在。既知如此,何故天真?”

瞧面前光头少郎脸面莫变,心中亦是难言。语气不免放温:“吾等不过十几生人,怎及君王春秋眼界?想骗尽天下,唯一真字尔。”

尉迟倒退几步,宝袭含笑逼行往上,几乎靠在身前,满面娇容,可话语却冷若冰锋:“事已至此,无计可想,只能从之。况洪道心中悲愤,又岂是作假?既如此,为何不以真乱假?”最后俏语一出,眼睫闪闪,露出一副再可爱不过模样。尉迟心中翻涌,说不出半句话来。便瞅眼前小娘子笑语盈盈又逼上来,娇语如媚:“洪道,吾再问你一次,吾可美兮?”

如玉般的凝肌脂肤上,墨玉般的眸子亮若星辰,那般真挚而又明亮!尉迟心慌似颤,唇边却渐自笑了出来。宝袭亦笑,乖乖的伸手右手食指来,如曾经模样点指戳在这少年和尚颊上:“那汝可欢喜吾?”

哈哈之声,放腔大笑。

几乎笑出泪来,莹光闪烁时,又见笑颜逼近:“说啊!朗朗君子,何故如此羞涩?说出来,洪道可欢喜宝袭乎?”

尉迟无语,若笑摇头。宝袭甚悲,苦脸问:“可是不欢喜?”

面这么个顽猫,尉迟真真无语了。重重点头,有些无甚诚意道:“是,吾欢喜二娘。不是都已经把吾生时吞月玉璧奉于二娘了么?”诚意足够了吧?宝袭撇嘴,也无甚诚意的从袖中摸出一只明珠来,鸽卵大小,洁若莹辉,价值甚昂。却随手塞在了这和尚手里:“看好,吾也还礼了噢。不要日后再讲,吾骗了汝一块玉璧如何。”

尉迟失笑,看着掌中珠,满脸苦笑。这么只顽猫,真真让人掐不得,笑不得!

不过:“二娘心意尉迟心领了,只是还是收回去罢。别坏了汝的名声,这些日子已是十分得罪了。”语中十分歉疚。可宝袭却轻笑摇头,语气更低:“非也非也,郎君这事对二娘对温家,都是千载难逢的好事。”

尉迟疑惑,左右思量,颇是不解:“君王厌弃吾家,二娘与吾亲厚,何故有幸?”

宝袭轻笑,歪脸笑看眼前少年和尚:“洪道应知君王对温氏一向有疑,虽对祖父垂爱不减,却忌阿兄心怀怨怼。又怕阿兄利用宠爱,揽权弄政,祸及后帝。可又舍不得温氏清名,盼有机缘再可得祖父那般亲近朝臣一人。”如此矛盾心,才有了对温氏忽冷忽热,处处试探。尉迟点头,再听。“那如何可消君王心忌?陈书百遍?泣血呈情?都不可靠。唯有本色行之最好。既有书生意气,又有少年人莽撞,最重要的是一定要有自真情。”

“帝王无情,却不喜他人无情。帝王无认,却最喜有义君属。帝王不会相管忠臣有情有义,会落何下场。他只知忠义之臣会因小利恩惠,而忠心侍主。既是如此,吾与郎君交厚,有何不好?”

“郎君虽出身尉迟,可在长安素有才名德著。温氏因才而近,因性情而投渐成莫逆,哪怕圣人见疑,群臣远离,吾家依然不改其志。岂非正中了圣人下怀?”这样一来,难道还不是上上好的机缘?

尉迟摇头苦笑:“那二娘嗯?”温氏有了清名,汝将如何?环视一下四周,院内虽是无人,可外头多少耳目,尉迟不可估量。有些痛心看着眼前玉人:“汝可知汝现在这般行径,将来会遭多大诽议?若是夫君见疑,汝当如何?”怒怒说完,却忽而想起刚才温二娘所叙之事。不由讶住,失神看宝袭,有些不信:“汝、难道汝要?”

宝袭微笑,毫无一丝缺美的从容而笑:“吾不欲嫁人,即使是在八年之期得知前,也无那心意。世间男儿心太大,无有宝袭期爱男儿。可世间难为,总要出嫁。幸得机缘,得八年之期,又有了洪道这桩风流美事。”只要相传出去,哪家父母愿意儿郎娶一个活不了几年的媳妇?

“竖子天真!”洪道冷冷吡笑过来:“娶一妇亡之又如何?得名才是大事。过后再行续娶,有钱有权,还怕无有女儿填房?”顿了顿又道:“便是汝打着不愿诞嗣的主意也不成,继室之子亦是嫡出。不过衬得夫家更是重情重义罢了。汝刚才所说君王爱忠义名,难道天下只温氏一个有脑之辈不成?”

宝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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