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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部分(第2页)

第137章 两成双

春末夏来,转眼便是近秋了。

虞国公的婚期终于订了下来,九月初八。圣上亲点的日子,且还下赐了许多金银器绸缎,为此越发引得虞国公府宾客迎门。里里外外事务太多,温湘娘一个人应对不过来,便叫了宝袭回来帮忙。出嫁女儿帮这种忙,原也是再正常不过的。只不过宝袭帮的内容有些奇怪,她不管采买置办,二不管人情往来。只专门沟通普宁坊和这头交亲的具体事务。

头一桩事便是:“从普宁坊出门,怕是委屈了虞公。”圣上亲点的婚事,女方却要从要和离还没和离的娘亲居住出嫁,委实是令人颜面无光的。这等事便放在普通人家也是难为情,更否论虞公还是圣前宠臣了。裴夫人委实觉得难堪了些。

宝袭却是轻笑:“若非夫人明理高义,教理出这样儿女来,吾家是定不会求娶的。”本并非看上门弟,何来委屈之说?更何况就算委屈,也不是没有补法的:“只要夫人他日将吾家侄儿侄女,也教得洪道阿梨这般,那么再多的委屈都是值得的。”

温二娘这话说得极其促侠,洪梨本在旁边剥果子,一听此言,羞得转身就跑了出去。一屋子仆妇侍婢全笑了,裴夫人尤其喜欢,拉着温二娘的手感叹:“阿梨果真有福,竟可得遇这样贵人。”

“非也非也,实不是贵人,只是挚友。”

出门处订下了,而后便是聘礼嫁妆之事了。温家虽不算豪阔,可几年国公当下来,也是出得起大聘的。只是:“二娘觉得摆那些阔头,着实无义。一来裴夫人妆奁还剩多少,明眼人家里都知道。咱们聘礼出得多了,那头陪衬强出,不免引得别人暗中嘲笑。往好里说裴夫人不惜所有,陪嫁女儿,往坏里讲,还以为咱家看重这些。”

“那二娘说,聘礼出多少合适?”温思贤没等姑母说话,便开音了。

宝袭想想长安俗例,对半红妆,又估摸一下裴夫人家底,有了主意:“吾家出四十二台,裴家陪四十二抬,两下凑了八十四,也是吉利数。没必要非赶那些一百零八的。”

“四十八台不好么?两下九十六,岂不更好听些?”温湘娘这次插话插得十分及时。然后一双侄儿男女全不说话了,后来还是宝袭含笑解释:“若放在民间,九十六是个好数字。可咱们官宦不好,九五至尊。”压上一个,岂不不美。这等行情,宝袭还是听清河说了,才知道的。温湘娘让顶了,却说不出话来。而后又听这两个商议细务,什么普宁坊家院狭小,迎亲的队伍就不必要带太多人去了。仪仗不少,宾客数减些,也不必进门,便停在巷口便是。另外因那带小户居多,且是宝袭提议,在路上拦吉的纷礼外,再备下往左邻右舍送的四色礼。也是照顾裴夫人的意思,平白也能赚不少名声回来。温思贤听得直笑,这个促侠鬼!

兄妹两个商议完毕,请由姑母定夺。温湘娘还能说什么,唯有点头尔。然后趁着时候,宝袭下晌便去了普宁坊说事。却没成想,一门巷口,就看到了鄂国公府的车马。

“二叔无颜来见婶娘,便托了侄儿来说项。千不看,万不看,还要看在阿梨面上。从这样地方出门,对虞公颜面也是不好。将来去了夫家,平白也矮别人一头去。”正堂内一白面郎君坐在下席,话声平稳,叙说常情。可榻上裴夫人却是冷漠:“世子好心,裴氏却不敢领受。阿梨婚事是圣人亲点,虞公也到过此间不只一次,并不曾似世子般有过看低。”

“侄儿误言,只是来日方长,也是为了阿梨好。”这门差事十分不好做,可这也是最后一次机会了。只能来。

裴夫人也已经没了和尉迟家吵架的火气,只是平和叙事:“来日方长又如何?曾经看高的,也不是没有再踩下去的。便是如今挣了脸面,谁又保得了他日不被作贱?”绝对没有相吵的意思,可尉迟保琳的脸红了。堂叔做事过于顾虑者多,便是无甚大私,如今也是污垢难说了。裴夫人端坐榻上,继续开言:“今日请世子进来,主要是有事请世子带回话去。阿梨出嫁之日,还请尉迟氏一人也不要前来。”

台下郎君听言立时站了起来,揖礼请罪才要断言,裴夫人已经阻手先说了:“世子本晚辈,上辈子的恩怨原不该扯及儿郎。可是如今,也只有与汝讲了。当年先夫人大义,救了裴氏一命,才有了洪道。如今洪道舍身为族,也算是还尽这份恩义了。待阿梨出门后,和离之事便不会再拖了。左金吾应允也得应允,不应允对裴氏也无甚影响。不怕告诉世子,虞公已经请言过了。待阿梨三月回车后,便请了朽妇去安邑坊长居。左金吾不愿和离,它日没有嫡子继承家业,可勿要再把罪名叩在裴氏头上。”

尉迟保琳惶恐,竟是这般么?虞国公竟肯接了岳母去同住?

裴夫人也是心酸,眼圈不由红了:“阿梨有命,得遇贵人。今日朽妇也不怕再把话说得绝些。尉迟族务今后如何,哪怕生死之事,也请勿要相扰。阿梨在夫家本无底气,幸虞公垂怜。重恩无又言谢,怎敢再有纷扰?这桩亲,便从此断了吧。”

鄂国公世子一行听言无法以对,默声退走了。出门,便看得温二娘立在外头。相顾,谨守本礼,而后便大步进去了。

九月初八,虞国公大礼成婚。迎娶尉迟氏为妻,从此夫妻相守,共谱白头。

是日,宾客云集,席宴丰盛。可聘礼陪嫁却并不醒目,甚至听说普宁坊那里,尉迟氏都无一人露面,宾客也不过裴氏几妇,兼左右邻舍尔。可看温家应对模样,竟无半点意外轻视。虞公素是不爱这些话的,可温家外婿程三郎却是个开朗的。便有无数好奇好事的,扯去询问。然后,温家在去岁婚事订下时,便着手安排裴夫人所住院落,如今那院子里连一应裴夫人喜爱的花草树木都养育妥当的事便再也藏不住了。

“托舅兄的福,吾今日可是大赚了一回脸面。”

归家时已经极晚,可程处弼却十分兴致。拉着二娘绘声绘色的叙了一顿今日哪位大人问了他什么,又有哪家旧交询问了嫁妆如何?还有那些知道温家连岳母屋院都准备齐妥的惊奇之辈,扯住这个知情人简直问个不断。

“三郎便全说了?”

程处弼侧脸:“有什么不能说的么?”多好的事,程处弼巴不得长安上下的全知道了才好。可二娘似乎甚无力模样,便贴了过来细缠:“怎么?二娘不欢喜?”宝袭无力:“欢喜,甚难喜。”

“既是欢喜,就犒劳一下为夫吧。”动手动脚歪缠上来。宝袭又气又笑的推他:“汝不累,吾可累死了。”

“又不是汝费力气。”闭目无言,听之顺之了……

兴致所畅,本该极累睡去。可不知怎的,脑中反而是一片清明。自穿越而来的种种情形一桩桩一件件,似无从所控般的全在脑海中浮现出来。冷漠冰寒的温大郎、深沉难测的长兄、疲至累点却仍缀书不断的窗后身影,还有放声狂笑却泪流满面的孤独少年……

“二哥,她昨天半夜哭了。”

程处弼实在想不通,好好的,兄长成亲是大好事,可二娘为什么会哭了?没有声响,却大半个枕头全湿了。早上起来眼肿得核桃似的,唬得程处弼都不敢问。可满心的好奇,实在憋不住。所幸今日是重阳节了,举家至城外踏秋。公主和二娘在那边牵着小霆有说有笑的,可程处弼怎么瞧二娘的笑意怎么古怪。“怎么会有这种女人?人家笑她偏哭,人家哭她偏笑。”本是荒诞之举,却让人看之酸涩,不忍苛责。

好端端的问了好几句,却没听到二哥一句回复。扭头细看,却见二哥形容似乎又瘦,面上竟无一丝喜色。

“他们两个又吵了?”

下晌归家后,程处弼扯了媳妇悄悄问。这次倒顾忌着屋里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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