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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部分(第1页)

慎希奇,却发看到巷口并排的二车后,讶住了。才要回头张望如何,后头那车已经挑起帘来,尉迟洪道笑呵呵的看过来:“时日尚早,二娘可有趣一览?”

青车狭小,又兼之尉迟洪道身量高大,宝袭进来后就越发显得车内无甚空当。外头马踏皮鞭响起,小车一路溜走,竟是直往南而去了。脑海里直把长安各坊图过了一遍,有些猜意试探:“又去观佛么?”从居德坊直下确是二圣寺。只可惜尉迟摇头,但也并不曾遮掩,十分坦率回答:“是往曲江。洪梨听说汝亦会琴色,想与二娘比较一番。”

长安城的风声还真是快!宝袭泯嘴才笑,却思起一事,不由得秀眉簇起。看向尉迟,若想开口却觉得不大好措辞。尉迟明了,便不再遮掩了:“二娘说那事,吾已与洪梨阿娘皆说过了。阿娘甚赏温家家风,不敢有求翁归垂爱,只盼珍重洪梨便好。二娘若入吾家,自也一样珍之。”

“那洪梨嗯?”那个小娘子说实话,还有有几分天真的。而宝袭:“吾不敢保证阿兄心意,是否有变。”此一时彼一时,温家如今境遇不同数月前,再往后如何就不知道了。再过二年待温大及年可成亲,又孰知是何等光景?时与愿违,原是最伤情不过的。

尉迟眼中已有笑意,赏看温二娘:“二娘坦荡,吾甚欢喜。”

咳咳!宝袭别扭得顿时扭过脸去,露出半截雪白娇嫩的颈子。尉迟若笑,有些顽意的伸指戳了一下,果吓得温二娘恼瞪回来。不由车内放声大笑,宝袭气笑不得,不过也更为欢畅。这人原是不错的。

曲江边上一小舟已经备好,尉迟洪梨反复又把舱内查看过数遍,直觉无甚差漏才复坐下。八月曲江,荷景半残,野鸭对鸳们倒是最好时节,一对一对或嬉戏,或隐在荷叶下互相啄羽。种种情景叫人既羡却生酸涩。阿娘之话反复在耳畔响起:‘咱家情形汝又不是不知,圣人多有疑忌,汝父又无甚权势。吾儿嫁到旁家,叫为娘与汝兄怎能放心?恰逢这样机缘,汝兄与温公相得,那温家娘子看来也颇好相处。他家自有难处,吾儿虽不入温公青眼,可得一生珍重,亦是难得福气了。切勿拗气,放过此缘,吾儿怎办?’

洪梨听言自是委屈无限,却也知阿娘长兄皆是为已所好,才不得不如此。阿兄知已心事,私下又曾劝之:‘洪梨亦是见过温家姑侄的,那二女如何丽色,又自才情。温大见惯家中二女,外头女儿如何能轻入其眼?’阿兄之意洪梨明白,论容貌已不及温氏二丽,论才情怕也不及。这样不殊女子如何可得君子垂爱?心下冷灰,尉迟看之亦心疼,多时无法。直到昨日长孙家宴过后,终是有定决断。是故才了今日曲江之行!

车停相下,尉迟搭手扶了宝袭上船,隔着袖袍的动作惹得尉迟又是失笑。宝袭这个尴尬郁闷,腹诽无数却无处叙说。总不能这会子脱上衫,露出无衣裹弦来彪悍一把,证明咱不是啥羞射女吧?所幸船头不长,很快便到了舱内。尉迟洪梨笑盈盈的立在舱门边,见温二娘进来,便轻轻福礼:“温家姐姐,许时不见了。”

一身粉衣素裙,十分清减,不似曾经娇丽颜色,隐隐有向温氏靠拢之意。宝袭看之发涩,这世上为难之人原并不是只一二人。“快别这样,倒显得生疏了。又不是初见,洪梨邀带吾来玩,原是吾该谢汝才是。”一旁洪道见这两个客气模样,摇头好笑:“罢了罢了,都客气作甚,下来赏景才是真。”这话宝袭爱听,当下便扯了洪梨一道坐在案几这侧。尉迟家这小娘子似乎有些拘谨了,宝袭便舔着脸先说笑,提了提刚才在清河公主府里吃的胡饼,又问洪梨喜欢吃怎样的?洪梨原并不是那等正经拘谨的,只是心中有事有些刻意。可毕竟是小女心性,又兼之温二娘十分着趣,十几句话谈后就好多了。尉迟在旁相看,心中自是欢喜。

东长西拉说了一番,很快便扯到了昨日之事。“长孙家那大娘子箫法确实不错,其琴艺是否果真极好?”若七娘琵琶技高过长姐,怕不会那样推崇自信。可余人如何看,宝袭很有兴趣。洪梨微微撇嘴,可似乎有所顾忌。宝袭看了一眼尉迟,洪道捂额把宝袭看得当时就笑场了。气氛轻愉,又有阿兄不管,洪梨便笑说了:“确是极好,许多女师皆叹之。可吾师却说长孙晚琴技甚好,却少之情趣。流于闺阁,有些小气了。”

宝袭眼前一亮:“这样说来,洪梨便是不限闺阁,有甚情趣了?”语中促狭,惹得洪梨好生别扭,却也不肯否之。

洪道左右看看,遂拍板:“空口白话,不如实谈。”这话豪气,宝袭当场要琴,十分配合。洪梨虽还别扭,可骨子里直率仍在,便索性不一做二不休,干脆搬出琴来了。

一张伏羲流水纹,拨之音色竟比长孙家那琴还好。

宝袭爱之抚摸:“真是好琴。汝家私藏蛮厚么?”斜眼看向尉迟。洪道十分正经回之:“不多不少,聘财尚可。”这回换宝袭卡掉了,拼不要脸真拼不过这位。洪梨左右看看,欢喜的笑了出来,轻轻将手扶在七弦上,流音渐自泛出……

曲江景美,常年舟船连济,又逢仲秋佳节,自有许多游人舫船。携伎游玩不在少数,抚琴歌声亦此间有伏。似崔贞慎今日便邀了许多僚友同年出来游玩,尤其还亲自去卢国公府挟了程三出来。满口道昨日酒后失言,程处弼纵知是假,也不好抹其面子。更何况在家实在气闷,不如出来还畅快些。

崔家画舫甚阔,虽只一层,却是广亭。舱中美酒仁肴不说,还有数名家姬吹拉弹唱,多人起哄玩诗,倒是风流。可程处弼却提不起兴致来,玩了一会儿就行到了舱尾,出来时才发现裴炎竟然亦在,且脸色不算好。昨日联诗,他又输了。程处弼觉得这人实在痴性呆气,比不过楞倔着作甚 ?搞得许多人皆在后面笑话。不过这种话当面是不能讲的,只能笑道:“子隆也来看景?”

裴炎点头:“都道盛景好,吾却觉得这半残鲜妍更有风味。”曲江又名芙蓉园,盛夏时芙蕖盛放,满目娇丽。是盛景!可太过繁盛便少了情趣,倒不如这一半鲜妍一半凋零时更有诗意。

程处弼本是强撑兴趣,让裴炎这样一讲,再看这秋景荷塘,刚结起的三分心气又没了。才要敷衍两句转回舱喝酒作算,却不料一阵耳熟琴间从远处传来。是洪梨?眺目顺风看过去,远远就瞧见了立在船外的尉迟家仆。不只有洪梨侍儿小鱼,还有洪道小侍方圆?

尉迟也在船上?总算找到一个相玩的了。伸手才要招之,却不想那小舟上,琴音却变了……

第80章 曲江逢

当年为何要学琴来着?

似是看了《六指琴魔》又似乎是大陆那时新兴武侠古言风,电视一开满眼皆是大家闺秀、豪意大侠对景抚琴造型。反正不喜正学,反正就算是升到清华,学到哈佛,也与事无补。那么不如干脆扔得远远!尤其学琴,如此风雅,不切实际。将来纵使学有成所,也只是个风流玩具的学科,总能让韩家基放心了吧?

有些报负似学快意恩仇、亦有些必须要装模作样的隐忍、也许还有想红尘脱外,又或许还有其它其它……总之,宝袭学琴了。以沉迷喜爱之势,以一发而不可收拾之态,沉进那个与韩家情形最不相符的世外幻梦里。一年比一年喜爱,一年比一年精益,妈妈先是‘不赞’,可在宝袭一堆堆的奖状面前,终是‘满意’。不惜花费、全力打造,天南地北的带着女儿到处飞,顾不得再多管公司事务。

为此,某人满意了、某人也满意了、某某某某所有的人都满意了。

其实,大家需要的不过只是金缕衣。管它金玉之下,是何样腐败不堪?

洪梨以秋江夜泊为曲,宝袭便回了乌夜啼。

那厢又抚玉楼春晓,温二娘接上欧鹭忘机。

你来我往,初时尚还各自拘着,慢慢行意开来,便如流云行水般通畅起来。尉迟洪梨琴技确实上好,指功深厚,又心有阔意,不拘一格还隐带些小女儿风格。停舟江面,美景帘外,原是最惬意不过。尉迟洪道那个家伙所幸让方圆烫了一壶酒来,靠栏拂风,听曲悦耳,闭目闻得莲香,竟是不胜风流?

宝袭好笑,悄问洪梨:“汝兄平日也是这般?”掩口相向,十分小声。

洪梨知晓两家密约,知若事成温二娘便是已家嫂嫂,自然会添些好话:“长兄其实很有意境,有他相伴,很得趣味。”到底有些害羞,说到后面几乎嚅嚅。宝袭竖耳又问:“甚么?无有听清,洪梨再讲一次。”故意捣蛋,羞得洪梨不干了,两个小娘子又挠又呵,闹成了一团。娇声清脆连笑,竟比适才琴意相美更是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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