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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第2页)

“公主!”阿月冤得立时便跪在了地上,空空叩了三个响头,再起时额上已经青红。“奴对公主一片忠心,决无半点绯思。此事闹到如此地步,诚然有驸马不慧失察之故,可究竟不是驸马主谋。公主这些年冷着驸马,三日欢喜两日反目,驸马何曾有过埋怨。无不依着公主,从着公主,尽力讨好补救,从来不曾生过半点歪心。生者父母,何尝由得驸马选择?摊上那般阿娘,驸马难道不曾难过?可既便不喜,又能如何?生之养之,总不能打杀了事。”

“那便由着那虔婆逍遥?驸马那般,何尝对得起公主的一片心意?”这个点火就着的炮仗,阿月恨不得过去掐她几个乌青:“那公主冷着冰着便是上好了不曾?眼下倒是无妨,若公主腹中娇子它日懂事,如何予娇子解释父母情由?”

这个阿辉倒是不曾想到,当下便卡了壳。

阿月见之,言语越发利落:“公主为着缘故不能相离,又不沾自污自节,那么固守本地又于事何补?”

“那、阿月以为当如何?”

公主清清净净的平声问话,带着些许的笑意,可眸光却冷硬如铁。

阿月见之心颤,摇头苦笑:“奴不知。可奴觉得公主与那温家小娘子是有缘的,也许此事会应在她身上。而既然温家小娘子送了此窗花来,说明已有腹案。反正已是如此,反正不劳公主动手张口,便是容她演练一二又何妨?”

“毕竟公主曾予温氏恩德,她便回馈些,也是应该的。”

“若是温家小娘子果然有计,也不失公主替温家操心一场。若是没有,且看着那小娘子能聪慧至何等地步,不也是一种喜乐?”

“公主自赏聪慧,若今后果真无可相伴,那么也先且瞧着温家小娘子,值不值得公主继续抬举她。”

第34章 漾石汶

新春伊始,万象更新。

太宗好热闹,初一大宴群臣,初二又赐宴功勋,初三有宗亲相伴,初四又召亲近大臣宫中喜宴。初五开朝前,天天喜宴不断,这样情形已算是旧例,可今年却出了点事。卢国公程知节素来得圣人器重,一直留在京畿务防,长子在兵部,次子尚主不说还留在东宫护卫。可是这般宠幸之臣,却在今年喜宴上只参加了初一那次,之后便再无召幸。

原因如何,甚至不用揣测。除夕宫宴上,清河公主上报有恙不能承宴。公主不去,驸马当然没有出现的地方。然后清河公主府前五月不曾点灯的消息便再也压不住了。

“要说这位清河公主,可真真是头一份。当朝公主里,除了嫡出公主食邑三千外,只有这位清河公主了。五岁封公主,十岁出嫁,端是一时风光无限。只是嫁人后清河公主反而不怎么出门了,名声也渐渐冷淡下来。”

秋南柏的高足条案上,宝袭挥手练字,手动耳不闲。案前摆了四张茵褥,四个婆子跪会其上,一个接一个的开始说着娘子想知道的趣事。水娘嘴最快,第一个便说出了最要紧的。风娘毫不相让,立刻接上:“因公主出嫁得早,便有旨意让十五岁才圆房。又因公主年纪小,府中事务大半是由府令主持,掌主家财货出入、田园征封之事。清河公主府上的府令原来是个叫韦毕的,京兆韦的人家,宫里韦妃最小的庶弟。一直当了五年之久,却不想公主圆房大婚后,第一桩事就是把这人告了。”

告了?

宝袭停下了笔墨,坐直身形看着案前这四个妇人。

水娘几个本是粗使的,主院子里洒扫整理烧水洗衣等事,平素无事是不得进屋的。而这位主子又是难得见的冷寂,今日难得有闲情听些旧事,自然是没有藏着捏着的。跪在第三个的林娘便是那天在院子里堆雪娃娃回话的,见二娘子抬起脸来,立时便接话继续往下讲:“听说是上元节宴上告的,告韦毕欺君罔上、倾吞主财、凌辱宫婢、草菅人命。条条皆是大罪,而且一概证换要事都是清清楚楚的!皇上震怒,当时就剥了官服让押了下去。后来审讯时又扯上了崔家的人,怎么个情由奴们是不知道的。只晓得最后韦毕被诛,崔家四个官员两个被贬两个没了官职。”

五姓里一下得罪了两个?

宝袭兴趣大了,搁下笔墨,转到了窗下铺着洇红绒毯的平榻上坐下。如弦眼尖伶俐的把添了热炭的手炉奉过,宝袭抱在手里正反摸了几下才感觉暖和了些。那几个自是赶紧换了方向跪坐下,扬着一张笑脸看着二娘子,却没人往下继了。

难不成?没有了?

二娘子意犹未尽的眼光扫来,水娘又抢在了前头:“还有便是这个公主着实是个清淡性子,平日里鲜少出门,和其它公主亲贵王爷们几乎没怎么来往。”再往下似乎就没什么可说的了,那府里的事不知是真事少,还是管得紧。实是没多少谈资在外头传着。

宝袭深感无趣,摆手便让这四个下去了,包括里面那个一直闭着嘴不说话的徐娘。

午食过后,温大郎又过西院来教二娘手谈之术。主屋长榻的案几上,摆着的是卢国公那日送的棋盘棋子。看着不大起眼,只经年铁梨木的棋盘棋盒罢了,可那盒子黑白二子,却是实用良玉来制的。白玉固已难得,墨玉更是少见。执子清心温润,着实是上上的佳品。宝袭的棋术仍然在启蒙阶段,温大郎也瞧得出来二娘便是忘了前事,也依然对手谈无兴趣,可总是要懂一些的,没的一窍不通,出门成了笑话。

双鱼石榴足的银香炉里淡淡的梅花饼味,袅袅升烟,屋中静逸安宁。闻墨立在郎君身边,如弦如瑟两个则躲在里间替娘子做新裙。宝袭看着面前这局只比昨日多了一子的棋面,如何步棋前后思量了几十个来回,却仍然似乎是死棋。

“不行!不想了。没的看着头疼!”甩手又耍赖。

温大郎浅笑,不急不缓的将解法一步步摆出来予二娘瞧。前三步宝袭猜对了,可第四步头上就行错,再至以后便是大相径庭。而这也就罢了,居然此另外还有三四种解法不说,未了还添了一句:“这术最是变化万端,越是子少越是变幻难测。”

这些古人可真真是会说话。

宝袭端起了边上晾的果酪喝了一口,才执起了细布擦棋:“阿兄今日可是说了?”

七日假满,初五上值。卢国公府的大门太过引人注意,可尚在年少的程三郎跟前就方便多了。温大郎午时邀了程处弼在间羊肉馆子里共食,很是简明扼要的把二娘那日说的话交待了一番。程处弼初听时脸色极差,可待听到清河公主居然有孕后,喜得直接站了起来。恨不得立刻归家报信去,还是温大郎一把拉住才没让这人听个半截就跑了。等待说完后……“程三郎面如土色!”之前说的万般狠话如何,程家似乎并不如何害怕。可后面听得有孕,却是不得再见,从此路人。甚至若是女孩,便要程二从此绝嗣的话后……那副表情啊!温大郎甚感叹:“怕是程家要乱了。”

活该!宝袭心里十分爽气的暗骂,可正经从嘴里出来的却是再体贴不过了:“好歹有了这个由头,程家的脸面是保住了。”公主是真的‘有恙’,孕期女子多烦燥,不见驸马也不是什么异事,多半还是夫妻赌气。

这般言不由衷的话听得温大郎眉眼生笑,执着一枚黑子轻晃:“二娘还有心情看人笑话?”之前程三郎几次拖二娘帮忙劝劝公主,二娘都没有应,甚至连报信都不愿。这次却让温大郎转告了这般信息,倚着清河公主那孤寂无人相理的性子,程家怕是很快便有人上门来了。

果然,第二日坊门才开,便有青油小车停到了虞国公府的侧门上。

再然后,温湘娘接见了这位世子夫人郑氏。几句客套后,遣涵娘送郑夫人到西院‘探望’微有小恙的温二娘。如弦如瑟并郑夫人带来的两名婢儿全部被踢出了堂中。

“许久不见,夫人似乎清减了许多。”

是常见的客套话,却也是大大的实话。宝袭还记得夏日里德昌楼上,郑氏虽然素净却难掩容丽的模样。那时装扮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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