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清源开门接过两个热水瓶,笑着:“没事,我看着像生气?”
“那我不是把你宝贝灌醉了么,你头一回谈恋爱,谁知道啊……”
“不要紧,她睡觉乖。”说着回头看了一眼。
“水不够叫我噶,那边可能会闹到很晚。”
“好。”
“阿源。”阿诗腼腆笑了一下,“我挺高兴的。”
“我知道。”
不然也不会拿家里最好的酒招待云潆。
等阿诗走了,方清源往脸盆里兑温水,真伺候小姑娘洗脚,从她包里翻出一次性卸妆巾,捧着小脸好好擦了擦,擦三遍,对着灯看看,这姑娘脸上没毛孔,眼都快花了才确定是把那些妆前乳防晒霜粉底散粉擦干净了。
小猪哼哼两声,踏实睡了,大概是干干净净的觉得舒服,小嘴巴嘟起来,睡得很香。
那么香的小姑娘,哪里用得着洗,方所笑着摇头,脱了袜子用刚才给云潆洗脚的水冲了冲自己的脚,另外一个水瓶留着她夜里醒了喝。
躺进被子里,她就自动滚过来了,找到最舒服的位置,脸贴住,手脚全塞男人肚子上,眼皮颤了颤。
方清源低头吻了吻,那薄薄的眼皮平复下来,他也阖上眼,手机定了明天一早的闹钟。
他没睡踏实,凌晨一点外头还在闹,有人唱起歌,声音很大,怀中的姑娘动了动,缓缓睁开眼。
方清源看了下表,睡了能有四个小时。
低喃着:“酒醒了没有?难受吗?”
“不难受。”小姑娘声音还是懒的,搂着他的腰。
“开灯?”
“嗯,我想喝水。”
一般晚上方清源都只开一盏小灯,拧开保温杯喂她,把姑娘连着被子一团抱在怀里,觉得她怎样都乖,喝了酒粘乎乎的,惹人怜。
“那个酒好香!”云潆小声汇报。
他低头把舌尖喂进去,窄小的口腔转一圈,嗯了声,是香。
灯下,是女孩干干净净没上妆的素颜,瞧着比平时更显小,刘海支棱着,额头很饱满。他又亲了亲那两条淡淡的眉毛,听她银铃般笑起来。
方清源抱着她重新躺下,再过一会儿,外头散了,有人住进隔壁。
再过一会儿,隔壁传来暧昧沉重的低吟。
屋子不隔音。
云潆好像自从到了这里就没住过隔音的屋子。
她在被窝里狐狸似的笑起来,借着不远处停车场的路灯看方清源。
小小声:“文身大哥。”
方清源两手把她耳朵捂住,做口语:“睡觉。”
这谁还睡得着……
云潆一双眼贼大,全无困意,听现场听得自己也想,凑上去亲方清源喉结,手摸下去,摸他肚子,见他没反对,从裤腰进去,往下走——
隔壁酷姐姐没压住,声音有点尖。
云潆的手就快了很多,握住,发现他也不是没想法。
咯咯笑起来,下一秒被男人微凉的嘴唇封住。
情人间的爱抚永远都不会腻,她感觉方清源的手从她的衣摆钻进来,牢牢握住,像在确定那是他的。
她这才发现自己睡前被解开了太过束缚的小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