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跟一年前没什么变化,只是沙发的防尘罩拆除了,靠垫是跟她裙子同色系的暖黄色,阳台上添置了一个花架,上面摆着几盆小多肉,还挺温馨的。
“你怎么这么早回来,我妈说你今晚有两台手术的。”
陶雨浓转身问。
“嗯,有一台取消了。那个患者没遵循术前禁食规定。”
闻溪午用毛巾揉着头发说。
陶雨浓想了想,问:“为什么?”
闻溪午沉吟片刻,用手比划着,慢慢解释说:
“因为开颅手术要全麻,患者是无意识的,如果手术期间胃里的食物反流,呛到气管,那是很危险的。”
陶雨浓眨了眨眼:
“我是问他为什么不听医生的话?”
闻溪午无奈笑笑,解释说:
“家属说医嘱只说不能喝水,牛奶不是水。”
这合法但有病的逻辑陶雨浓被逗笑,闻溪午也跟着笑了。
两人静静伫立着,气氛有些暧昧。
正在她想找点话题尬聊的时候,忽然,斜对着的浴室门“吱呀”一声被掀开。
一个赤条条的身影闪出来,扒着门框,耳垂还挂着一撮白色泡泡,扯嗓子冲闻溪午喊:
“老婆,我内裤沾水了,帮我拿条新的!”
陶雨浓脑袋嗡的一下。
老婆?!
叫得这么亲热居然是个男人!
一个已经同居的男人!?
第2章这姑娘有主了
听人叫闻溪午“老婆”,这感觉太诡异了。
怎么形容呢?
就像看到电视上演林黛玉巡山时碰见了诸葛亮,两人一拍脑门决定怂恿武松去倒拔孙悟空守了五百年的垂杨柳一样诡异。
简直是驴唇马嘴,哪哪都不挨着。
神魂安定后,她恍然大悟,还是有逻辑的。
这么多年,闻溪午从未往家里带过女朋友,也一直拒绝覃虹南给他介绍对象,根因终于找到了。
他哪里是没空谈恋爱,他是没空和女人谈恋爱!
还是闻溪午反应快,看陶雨浓一脸惊诧立刻回身,扯下脖颈的浴巾,冲那个赤条条的人影丢了过去:
“滚进去!没看见有小孩在?”
那人抹了把脸,眯着眼睛看到餐桌边上站着一个娇小的身影,惊叫一声,两只手都捂不过来了:
“艹,家里来人你不早说。美女,不好意思啊!”
光腚男捡起毛巾光速躲回了卫生间。
陶雨浓的回忆还停留在刚才那个白花花的一坨。
眼皮又酸又辣,